却要您做阵前先锋,肖正飞愤愤不平,这几个字却没有说出口。
赵樽胸口剧烈起伏,转头看向永安城的方向,他深邃的眸子犹如一汪幽潭,一眼望不到底。但潭水深处似乎又翻滚着风浪。
稍许,他缓缓合上圣旨,眼里的风浪已不见,连语气也异常的平静。
“正飞,诸位兄弟,我理解你们的心情。但大战当前,个人荣辱不值一提。永安城若破,苍州乃至整个大景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”
“可是,王爷……”
肖正飞还想争辩,却被赵樽挥手打断。
“无需多言,军人的使命便是保家卫国。我赵樽虽被夺了兵权,但骨子里的热血未冷,手中的剑也未锈。”赵樽的语气坚定,不容置疑。
他转身走向内室,开始换上那身久违的战甲,每一块甲片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荣耀与艰辛。
亲卫们见状,纷纷默然,眼中既有难过,也有敬佩。
既然赵樽都披甲了,作为亲卫的他们也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,从箱子里翻出自己的战甲。
穿戴完毕,赵樽大步流星走出内宅,亲卫们也陆续出来集合。
这时,在饭堂等着他们一起吃饭的老夫人,听到紫檀的禀报后,在赵灵儿的搀扶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。
“哥!”
“樽儿,樽儿。你们这是……”
老夫人看到儿子和亲卫们一身戎装,再想起紫檀禀报的圣旨内容,心都凉了半截。一见到母亲和妹妹,赵樽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。
他在老夫人面前噗通一声跪下,抬头深深地看着老夫人和赵灵儿,似乎想把她们的样子牢牢的记在心底。
“娘,孩儿不孝,孩儿又要上阵杀敌了。灵儿,照顾好娘。”
赵灵儿抽噎着点头,老夫人闻言,心中却顿时如遭雷击,感觉整个人都空了。
她紧紧拉着赵樽的手,泪眼婆娑。多年前,赵樽扶着老镇国公冰凉的灵柩回到京城的景象,似乎又浮现在她的眼前。
“樽儿,你这一去,娘可怎么活啊?”
对敌二十万大军的阵前先锋,光是想想,她都觉得害怕。
赵樽看着老夫人年龄不大却苍老的面容,心中涌起一股酸楚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了压眼里涌起的泪意,然后才说道:“娘,您放心,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。我让平川带着两个亲卫留下保护您和灵儿。”
早已战甲在身,准备冲锋陷阵的平川闻言,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