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脸。
他们不休息,明日又如何赶路?冕泞县的县令是不会让这么多人一直在冕泞县里呆着的。
两人不再坚持,只是不愿上马车,就倒在马车旁,席地而卧。
这次,他们必须守在韩蕾身旁,害怕再有事情发生。
马车旁,大三大四两个壮汉虽然听从韩蕾的命令躺下休息,却始终保持着警醒的姿态。
大四翻了个身,粗声粗气道:“姑娘,对待那几个贼人,咱们绝不能心慈手软。”
“就是,“大三接话,拳头在黑暗中捏得咯咯作响,“刚才就该任由灾民打断他们的狗腿,看他们还敢不敢打咱们的主意!”
韩蕾轻叹一声,手电筒的光再次扫过那几个被捆的人影。
冯三被强光刺得眯起眼,脸上横肉抽搐:“姑娘饶命啊!小的有眼不识泰山……”
“闭嘴!”韩蕾厉声喝道,声音虽轻却带着震慑力,“现在睡觉,再敢出声就把你嘴堵上。”
冯三立刻噤若寒蝉,只有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在暴露他内心的盘算。
他的几个手下被点击候仍昏迷不醒,其中一个被家伙的嘴角边还挂着白沫。
夜风掠过,带来了远处鸡鸣的声音。
韩蕾打了个寒颤,从马车上取出一件斗篷披上,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几个俘虏。
她也知道,在这个秩序不健全的时代,仁慈往往要付出代价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流民们陆续醒来。韩蕾从马车里取出干粮,组织大家排队领取。
经过这两三日的相处,这些原本散乱的流民已经学会了遵守秩序,安静地接过食物后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“韩姑娘,昨晚多亏了您啊!”一位白发老者颤巍巍地接过面饼,浑浊的眼中满是感激,“要不是您那神仙法宝,咱们这些老骨头怕是……”
韩蕾温和地笑笑:“老伯言重了,大家互相照应是应该的。等到了苍州,一切就好了。”
她转头看向已经被朝阳照亮的那几个俘虏。小混混们已陆续转醒,连同冯三一起,几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。
发完食物,趁着大家吃饭的当口,韩蕾和大三大四一人啃着一个馒头,走到了冯三等人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。
这群地痞瞪大着眼,脸上写满了恐惧。
“姑娘饶命啊!”冯三挣扎着跪起来,额头抵在泥地上。“小的再也不敢了,都是昨日在赌坊里欠了债,一时鬼迷心窍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