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舅的意思是……”
魏丞相环视了一下四周,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既然都是用的同一种手法,冠军侯府和宫里的爆炸,会不会都是梁州王派人干的?老夫猜测梁州王的目的,就是要除去陛下,然后以陛下同胞的身份登上皇位。”
闻言,徐州王怒不可遏。他将手中的茶盏“啪!”的一声杵在案几上,茶水四溅。
他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依本王看,这事八九不离十。否则疑犯为何偏偏会逃往梁州?肯定是回去跟老三复命去了。那个混蛋竟然还敢陷害魏家,现在想来,他就是想一箭双雕,趁机除去本王的后盾。真是可恶!”
魏丞相也频频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。
“那日魏家人全部下狱,老夫眼前一片雾水。如今才想通其中的关窍,梁州王那小子看着斯文儒雅,没想到却是道貌岸然。”
坐在一旁一边把玩鼻烟壶,一边偷听的魏成超,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。他抬手摸了摸鼻梁,以掩饰自己的异样,但却什么也没说。
毕竟,他也没有证据,证明这事儿就是韩蕾那个贱人干的。
但他也知道,这事儿绝对不可能是梁州王干的。
因为,景帝与梁州王是一母同胞。冠军侯府一家是景帝的后盾,自然也就是梁州王的后盾。而梁州王又怎会除去自己的后盾。
“舅舅。”徐州王走到魏丞相面前,压低声音急切的问道: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”魏丞相看向屋外的黑夜,目光变得深邃,心中暗道:“那小子既然不仁,那就别怪老夫不义。”
说着,他转头扫了一眼正半躺在太师椅上把玩鼻烟壶的魏成超,对徐州王使了个眼色。
“走,随我到书房去说。”
两人进了书房,红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关上。门口有四名带刀侍卫把守,无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。
一个时辰后,书房的门再次打开。徐州王披上斗篷,戴上兜帽,又从丞相府的后门悄然离去。
随即,两名丞相府的心腹也潜入浓稠的夜色之中……
月落日升,晨曦的第一缕光芒刚刚掠过金銮殿的琉璃瓦,文武百官已经列队站在殿外。
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,发出沉闷的吱呀声,仿佛预示着今日朝会将不同寻常。
太监总管李忠心的唱喏声在大殿里响起。
“皇贵妃娘娘驾到,魏丞相到!”
文武大臣们互相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