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乱地按住刀柄,却摸到刀鞘上三道陈旧的砍痕。
那是许多年前,他父亲在突厥战场上突围时留下的。
“照这个速度,再走三日就到苍州地界了。”
唐小童扯下腰间的水囊递给玉公主,牛皮囊上凝结的水珠滚落在干燥的尘土里。
他垂下眼眸不敢去看玉伽公主眼里的愁苦和期盼,只是诚恳道:“相信我,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。这……不仅仅只是为了你。”
马车内传来银铃急促的晃动声,像是主人突然握紧了手腕。
当银铃声响平息时,玉伽的声音混着信任传来:“那就继续走吧。”
她放下车帘的刹那,官道旁的树上飘落一朵美丽耀眼的红,落在了她的车顶上……
夕阳西下,天边的云霞染成了绚烂的金红色,像是打翻了的胭脂盒。
白日里灼人的热气渐渐消散,微风拂过树梢,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。
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勾勒出温柔的轮廓,几只归巢的鸟儿掠过天空,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。
赵樽还在水泥厂忙碌着,他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。
他正指挥着工程队和运输队的人员调配,声音洪亮而有力。
“明日一早必须准时出发,前日赶去的路基队已在甘络县筑出了一段路基,就等我们的水泥!”
工人们齐声应和,干劲十足。
受到甘络县令程靖泽下订单的启发,赵樽觉得扶风县的水泥厂产量还是跟不上。
他便在短短几天,将水泥厂和建筑队、运输队、工程队再次裂变出几队人手。选出经验丰富的老员工担任负责人,基层员工由挑选新加入的流民填充。
除了承建甘络县的工程,其余的将派往苍州各县,他们将带上图纸和经验在苍州各县就地建厂,就地施工,就地发展。
这样便能快速复制整个扶风县的操作,既是市政民生工程,费用就由各县府衙自行承担。
赵樽还令骆海冻结苍州所有收拢的赋税,不再上交朝廷,而是用于各县支付“以工代劳”的各种费用,安置解决大量流民的工作岗位。
原苍州知州孙文远被拿下,骆海升任苍州知州,这些政令施行起来自然方便了许多。
北关驻军已归于赵樽麾下,苍州知州被取替,如今赋税又脱离朝廷。
自赵樽被封苍州王到现在,短短七个多月,他就在不废一兵一卒的情况下,从军事和财政上完全独立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