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?
他可不像前景帝一样,除了多疑,心中多少还有一些仁慈,他信奉的是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
所以,他顺利登基为帝后,明面上放自己的几个兄弟回到各自的藩地,却又暗中派杀手去斩草除根。
其目的嘛!就是既要当婊.子,又要立牌坊。既要博得一个仁君的好名声,又要不留后患。
冀州距离京城最远,负责刺杀冀州王的一队都早已返回,可另一队杀手至今迟迟不归,让他心生波澜。
新景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,那是在他登基大典上,礼部特意进献的祥瑞之物。
“李忠心。”刘桓突然停下脚步,声音低沉如一道闷雷。
站在檀木椅旁眼观鼻,鼻观心的太监总管李忠心立刻躬身向前,额头几乎贴到地面。
“奴才在。”
“你说,梁州和荆州那边,会不会出了什么岔子?”
新景帝刘桓眯起眼睛,目光如刀般锐利:“朕派去的可是最精锐的暗卫,按理说早该回来了。”
李忠心保持着弯腰的姿势,冷汗却已经浸透了内衫。
他是宫中的老人,因为很会审时度势,所以才伺候了三代帝王——先帝、前景帝和现在的新景帝。
他太了解这位新主子了——表面上仁慈宽厚,实则心狠手辣。
所以,伺候这位新主子,他有自己的心得。
这些日子以来,他比以前更加谨小慎微,像一个手工操纵的机器人一样,新主子按哪个按钮,他就活动哪个部件,绝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他也很清楚,前景帝被炸成渣渣后,刘桓以“兄友弟恭”之名放几位亲王回藩地,暗地里却使了阴招。
“回禀陛下,”李忠心声音平稳,却不敢抬头,“或许是路上耽搁了。梁州和荆州虽近,但需绕路而行,前些日子又连逢大雨……”
“放屁!”刘桓猛地拍案,震得案上奏折哗啦作响,“他们都是精锐,就是天上下刀子,他们也绝不敢在路上耽搁。”
李忠心膝盖一软,直接跪倒在地,他眼前顿时闪过十年前的画面。
那时刘桓还是大皇子,住在宫里,他喜欢上一个叫翠儿的宫女,几乎已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。
翠儿怀孕后,他更是喜不自胜,逢人就炫耀自己要当爹了。
正在他将宫女收为妾室,并已为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了许多小玩具之时,几个皇子开始了夺嫡之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