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被堡垒所阻,无法前行。”
“你说什么?堡垒?”景帝瞳孔骤缩。
他猛地转身,腰间玉佩撞在剑鞘上叮当作响。
御园里霎时静得可怕,只有秋风拂过金桂的沙沙声。
“陛下请看,这是属下们在远处照着画的草图。”
暗卫甲从怀中取出一卷粗纸呈上。景帝展开一看,纸上墨迹虽已被汗水晕开,仍能辨认出是座六角形堡垒的草图。
“这是何堡垒,朕为何从未见过?”景帝眉头紧锁。
画上每个凸出的棱角都标注着箭垛位置,上面还画着一些圆圈不知是作何所用。
“苍州!真是好大的胆子!是谁?曹雄还是孙文远?”景帝怒喝,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名字——赵樽。
景帝将草图攥成一团。纸团擦过暗卫甲耳际,落在后面的草中。
“在大景境内修堡垒,他要干嘛?是要防着朝廷大军吗?”他突然拔高声音,惊得所有的人浑身一抖,齐刷刷的跪在地上。
“陛下息怒!”李忠心颤巍巍的说道。
暗卫乙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:“堡垒前的守军说……说需苍州路引才会放行,所以我们无法……。”
“噗!”的一声,一道寒光乍现。暗卫乙的话永远停在了喉咙里。
宝剑从他心口抽出时,血珠顺着剑脊上的七星纹路滴落,在青砖上绽开点点红梅。
景帝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,剑尖指着僵立的暗卫甲:“废物!朕养你们何用?”
暗卫甲看着同伴倒下的躯体,面巾突然被冷汗浸透。
他看见陛下眼中翻涌的杀意突然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——恐惧。
“赵樽……赋税……棱堡……逃兵……难怪那个贱子要逃往苍州,原来是有所倚仗。”景帝喃喃自语,剑尖在地上无意识的划出凌乱刻痕。
突然,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?猛地抬头,眼中精光暴射:“传旨!即刻召集群臣议事!快去鸣钟!”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景阳钟声撕裂空气色时,下朝不久的文武大臣们才刚回到家。听到宫里突然响起的钟声,又连忙往回赶。
魏丞相下朝刚回到家,正在书房用银刀裁开新到的《邸报》。
管家跌跌撞撞冲进来:“相爷!宫门……宫门方向……”
铜钟余震中,魏丞相的银刀啪嗒掉在地上。
平时,宫里陛下就算要召集大臣们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