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气,掩去心中的忧虑。
他顿了顿,对肖正飞吩咐道:“明日婚礼照常举行,但所有亲卫必须全副武装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
赵樽和肖正飞正要迈出军议厅的门槛,忽然,一阵急促的“滋滋”电流声打破了这一片空间的寂静。
赵樽腰间的对讲机再次响起,麻子沙哑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。
“王爷!王爷!您在哪儿?属下刚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!”
京城?
这两个字像一把利刃刺入赵樽心头。他与肖正飞对视一眼,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。
京城除了刘伯会给他飞鸽传书外,再无其他人,而他和刘伯早有约定,若没有天大的事儿,刘伯不会给他送信。难道是京城出了什么事儿?
赵樽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上的对讲机,沉声道:“本王在军议厅,你速将书信送来。”
赵樽在军议厅里等待,斜射而入的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
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,声音低沉,“明日就是大婚之日,今日却接连收到阴山和京城的消息……”
话音未落,麻子已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,双手奉上一个细小的竹筒。
赵樽接过竹筒,迅速展开那方薄如蝉翼的绢纸,目光如电般扫过上面的字迹。
“啪”的一声,赵樽猛地合上绢纸,闭目深吸一口气。
再睁眼时,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眸中已燃起冰冷的火焰。
“王爷?发生了何事?”肖正飞和麻子异口同声。
赵樽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冰:“朝廷已察觉苍州的异动,陛下已下旨,定我为谋反。正在大肆调动兵马,不日将发兵讨伐苍州。”
“什么?现在?”肖正飞虽惊得倒退半步,但眼里却没有半分惧怕:“明日就……哎啊!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妈.的!”麻子一拳砸在案几上,茶盏震得叮当作响:“王爷,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就杀入京城,杀皇帝老儿个措手不及。”
赵樽抬手制止了二人的话,转身望向窗外的夕阳。
明日就是他和韩蕾的大婚之日,他本不想惊动韩蕾,不愿影响韩蕾的心情,让她担心。他希望韩蕾能成为这天下最开心最幸福的新娘。
可现在看来,京城和突厥同时动作,不惊动韩蕾怕是不行了。
他沉默片刻,沉声吩咐:“麻子,你速速去请王妃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