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格外醉人。
“宋兄,您再饮一杯!”大胖头晃着圆滚滚的身子,举着酒杯的手已经有些不稳,脸上泛着油光,“过了今日,我们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聚。”
宋元庆早已醉眼朦胧,玉冠歪斜地挂在脑后,闻言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:“不……不行了……胖头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便一头栽在桌上,碰倒了几个空酒壶,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。
一直用白水代替酒的华天佑,根本就没醉。
他见状连忙上前,一边扶住摇摇欲坠的大胖头,一边朝门外喊道:“来人!宋将军醉了!”
两个青衣小厮应声过来,华天佑低声嘱咐:“按王爷吩咐,送宋将军去东厢上房好好休息,夜里一定要留人照应着。”
他说着,眼角余光扫过庭院中正在收拾残席的仆役们。
王府门外,长街上的流水席也到了收尾时刻。
几个粗布衣衫的百姓仍意犹未尽地捧着碗:“这同福楼的红烧肉当真绝了!”
另一名许久未吃过肉的农夫,眼里含着泪。“可不是,听说这些菜都是用猪肉做的,猪肉可真香啊!”
“各位乡亲,明日还有宴席。”王府莫管家站在台阶上拱手,“今日时候不早,还请……”
百姓们闻言纷纷起身道谢。一个白发老者颤巍巍地作揖。
“劳烦代我们向王爷道喜,这般恩典,小老儿活了大半辈子头一遭……”
内院里,丫鬟们已在轻手轻脚地收拾着残羹冷炙。
夜色渐浓,王府各处陆续亮起灯笼。东厢房里,宋元庆鼾声如雷,两个小厮轻手轻脚地替他脱去官靴。其中一人忍不住掩鼻:“这酒气“
“少说话多做事。“年长些的瞪了他一眼,将醒酒汤放在床头几上,“记得子时再喂一次。“
华天佑站在庭院中央,望着渐渐安静下来的王府,长长舒了口气。大胖头不知何时又摸到了他身边,打着酒嗝道:“华、华兄.咱们是不是也该.“
“你啊。“华天佑无奈地摇头,搀住他摇晃的身子,“我送你回去。“月光下,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,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今日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太多,拉着苍州王赵樽喝酒的人也太多。
可赵樽心里始终惦记着还在房里等待他的韩蕾,直到宾客们渐渐散去,虽然已经喝得头昏脑胀,无法走直线,但他终究还保持着一份清醒。
红烛高照,喜字贴满窗棂。
苍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