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声音不见人,而且伤了他们的元帅,还像没事人似的为了十两银子打赌,简直太诡异了。光是想想将士们都觉得汗毛倒竖。
清禾又惊又惧,下意识的觉得鼻梁隐隐作痛。
他脸色铁青,觉得自己在手下面前简直丢尽了脸面。他顾不上去想这两个人是如何潜进军营的,直接瞪着点将台下的将士输出。
“你们这些混蛋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去找,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两个狂徒给本帅找出来!”
“遵命!”将士们的应和声震天动地,惊起了林中栖鸟。
可就在将士们即将行动时——
“省省力气吧!”清亮声音突然从议事厅方向传来。
这次,声音小了许多,连方位也被一下子辨认出来。
众人齐刷刷转头,只见四五百米外的飞檐上,隐约有个身影懒洋洋地趴着,阳光勾勒出他晃荡的双腿。
“这儿还有一位呢!你爷爷我在这儿。”
浑厚声音从相反方向的大树上响起。枝叶掩映间,似乎有人正趴在树枝上,手里还悠闲地抱着什么物件。
两人互成掎角之势,手中都抱着一个安装电池的大功率喇叭,难怪声音能传得这般辽远。
那喇叭造型奇特,下面还有一个把手,看上去宛如某种神秘的法器。
暴露了方位后,树上的人又拿起大喇叭喊道:“宋将军,你难道还看不出他是在欲加之罪吗?”
清禾猛地抬头,鹰隼般的目光锁定了校场边缘那棵百年古松。树冠浓密处隐约可见人影晃动,阳光下有什么金属物件反射出刺目的光点。
“鼠辈!藏头露尾,也敢妄议圣旨?”清禾的亲兵统领厉声喝道,腰间佩刀已然“唰”的一声出鞘。
他虬结的肌肉将铠甲撑得紧绷,额角青筋暴起:“弓箭手准备,把树上那狂徒给我射下来!”
弓箭手尚未就位,树上的声音再度响起,这次带着明显的戏谑。
“圣旨?哦!我明白了,是陛下的圣旨上写着要你们冤枉忠良。”
校场边缘开始有压抑的窃笑声传出。亲兵统领脸色涨得通红,正要发作,清禾却摇头制止。
他眯起眼睛,手腕上被暗器所伤的伤口还在渗血,将他的护腕染出点点猩红。
“本帅倒要看看,是什么人敢在十万大军面前妖言惑众。”清禾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,“王统领,去请那位‘义士’下来说话。”
“遵命!”亲兵统领沉着脸抱拳领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