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她,就是见到她的面,恐怕都会避之而不及。
秦姨娘急了,突然“噗通”一声跪下,仰着头一脸乞求的看着赵巧儿。
“巧儿!谋逆如果连坐,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!”她扯着女儿的裙角哭嚎,“林远山待你终究是宽厚的,去年你染风寒,他不还亲自……”
“娘!”
赵巧儿打断她,眼前浮现出被休那日,林远山最后看她的眼神。
那日书房里,林远山捏着香囊的手背青筋暴起,最后却背对着她,只是轻轻说了句“你走吧!”。
想到此,赵巧儿突然打了个寒颤,冷风吹得纸窗哗哗作响。
秦姨娘的声音低了下去,语气里透着绝望。
“巧儿,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,在那都已经成为过去了。如今能帮我们的只有林家,你就去走一趟吧?有一线希望,总比在这里等死强啊!”
赵巧儿猛地攥紧衣袖。
她娘只不过是个姨娘,身份低微,在京城没什么靠山和人脉。现在她们娘俩认识又有可能帮她们的,确实就只有林远山了。
“那……那我去试试。”赵巧儿左右权衡后终于点了点头,那声音轻得像片落叶。
秦姨娘喜极而泣,忙不迭的将她按在铜镜前为她梳妆打扮。
秦姨娘翻出珍藏的玫瑰头油,梳篦划过打结的青丝时,赵巧儿疼得眯起了眼。
铜镜里的年轻面容渐渐重现光彩,可褪色的衣裙却怎么都掩不住。
最后她只能将就着抿了抿干裂的嘴唇,往脸上涂了些胭脂。那盒胭脂还是去年前林远山从冀州带回的。
收拾好自己,赵巧儿深吸了口气,在秦姨娘殷切的目光中走出门去。
林家的朱漆大门前,门房老头正打着瞌睡。听见有脚步声走近,他抬头,惊得差点摔了烟袋。
“少……少奶奶?”发现喊错了,他又慌忙改口,“赵姑娘,你这是……”
“张伯,”赵巧儿挤出一丝笑,袖中的手死死掐着掌心,“烦您通报一声,我有事要找远山。”
“少东家一早就出门了。”
赵巧儿绞着手绢,“那……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?”
门房老头摇头:“这个……主子们的事,我哪会知道。”
说完,门房老头儿直接转身进去,然后关上了门。
赵巧儿听到里面传来有小丫鬟的嗤笑:“切!被休的弃妇还有脸来!”
赵巧儿站在赵家门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