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犬。
这些恶人不除掉,哪怕再骁勇善战,那也会是士兵里的老鼠屎。
“混账东西!”赵樽一拳砸在车辕上,车的铁板被砸出一个坑。
他大喝一声:“大五!”
“在!”身后三蹦子上的汉子立即调整姿势,狙击枪稳稳架在肩头。
“瞄准那个刽子手。”赵樽咬牙,声音冷得像冰,“让他也尝尝被无辜者鲜血溅到的滋味。”
那亲兵还在阵前咆哮,丝毫未觉死神的凝视。
他正用剑脊抽打一个跪地求饶的年轻士兵:“废物!苏将军平日怎么待你们的?现在——”
“砰!”
仅仅两个呼吸间,枪声又撕裂空气。
那亲兵的话戛然而止,他茫然低头,看见自己胸甲上突然出现的血洞正汩汩冒着热气。
枣红马受惊扬起前蹄,将主人甩落在泥地上,那具穿着黑铁铠甲的身躯抽搐两下,再无声息。
整个官道上又陷入死寂。
朝廷士兵们呆若木鸡地看着接连倒下的主帅和亲兵,就连副将鲁鹤鸣都大张着嘴,久久不能合上,这种惊恐不亚于白日见鬼。
十万大军的军阵中,主帅和亲兵能轻而易举的莫名被袭。而他们连对方用的什么武器都还没能看清。
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惊恐的呜咽,大军中顿时铁甲碰撞声、武器落地声此起彼伏。
“让路!都给苍州王让路!”一个荆州口音的老兵突然高喊,
他扯下朝廷的臂章狠狠踩进泥里。越来越多的荆州籍士兵开始效仿,他们争先恐后地退到道路一侧,向车队行注目礼。而这一次连副将鲁鹤鸣都驱马默默地退到了一边。
狭窄的官道很快被让出一条道来,虽然不宽,却足够一辆三帮子通过。
赵樽怒视着还骑在战马上的几名将领,霸气的抬手直指前方。
“荆州的父老乡亲正在等我们!”他声音如金铁交鸣,“若再敢有拦路者,杀无赦!出发!”
三蹦子车队重新轰鸣起来,突突声在这一片寂静的官道上格外刺耳。
当首车碾过那滩混合着鲜血的泥泞时,赵樽看见路边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兵正悄悄抹着眼泪。
车队从大军跟前缓缓通过,荆州籍的老兵们欢呼声如潮水般响起。
而那些曾经一路劫掠过百姓的士兵们,此刻全都瑟缩在阴影中,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鲁鹤鸣眼见大势已去,咬牙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