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。”
闻言,荆州王的嘴张成了一个圆形。
韩蕾在他眼中的形象渐渐放大,他仿佛看到韩蕾给他送来了无数座金山银山,座座都金光闪闪。
阳光渐渐强烈,照在三人身上。
刘衍受宠若惊,郑重地拱手:“既如此,我便推迟两日再走。待合约擬定,第一批材料装车后,我再启程回荆州。”
“正好。”赵樽跺了跺脚下的水泥地面,“这两日送来清水县的水泥,咱们就先给刘兄送去荆州。”
一只麻雀落在枝头,震落几片雪。
韩蕾忽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刘兄,荆州盛產竹木,若用水泥为基,竹筋为骨,或可建出更轻巧的楼阁。改日我让工匠师傅与你详谈。”
刘衍眼中精光闪烁,仿佛已经看到荆州城的新貌。
三人沿著梅林小径缓步而行,脚步声惊起一群觅食的麻雀,扑稜稜飞向湛蓝的天空……
当荆州王离开王府时,肖正飞已將赵樽的命令用对讲机传到了荆州通讯站。
然后,通讯站又用飞鸽传书將信息送往了京城的“有家客栈。”
京城,皇宫。
当景帝再次醒来时,已是第二日的傍晚时分。
寢殿內鎏金香炉里龙涎香早已燃尽,只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灰白烟气,在暮色中裊裊浮动。
景帝撑著沉重的眼皮,觉得整个天都在转。
他缓缓转头聚焦,看见织金帐幔外太医们跪了一地,为首的崔院判正捧著银针匣子,额头抵在织锦地毯上瑟瑟发抖。
“陛下!”崔院判见景帝转醒,慌忙膝行上前,“您脉象虚浮,肝火鬱结,万不能再动气了……”
景帝恍若未闻,带著玉扳指的手死死攥住锦被。被面上金线绣的团龙纹路在他指间扭曲变形,一如他此刻翻涌的思绪。
昨夜,鲁鹤鸣那声变了调的“爱姆十六”,此刻仍在他的耳畔嗡嗡作响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昨日三更梆子刚响过,鲁鹤鸣就被宣召入宫。
那莽夫进殿时还带著一身酒气,跪拜时身子摇摇晃晃,险些摔倒。
当自己拿起书案上的宣纸,颤抖著在他面前展开时——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鲁鹤鸣铜铃般的眼睛突然瞪得滚圆,粗糲的手指悬在纸面上方不住发抖。
他抱著头往后退缩,那目光像是见了鬼一般。
“爱、爱、爱姆十六!”这声嘶吼像是从喉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