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总是如有神助,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。”
“是啊!”赵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,嗓音低沉:“以前我还在想,即便是得了这天下,可四大世家根基深厚,想要对付他们也必须要费许多功夫。没想到,竟是如此轻鬆就自行瓦解了。”
窗外北风卷著碎雪拍打玻璃,赵樽望进韩蕾澄澈的眼底,那里映著跳动的晶莹和他自己的影子。
他忽然收紧环在她腰间的臂膀,將人往怀里带了带:“若真是天意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韩蕾已经凑上来在他唇上轻啄一口。
“不是若真,是本来就是。“韩蕾的指尖描摹著他眉骨的弧度,声音软糯得像浸了蜜,“天选之人行事总是能如愿以偿,咯咯咯……“
说罢,又笑著滚进他怀里,带得沙发上的靠垫落了一地。
赵樽望著满地狼藉摇头失笑,却见她从抱枕堆里探出半个脑袋,鬢髮散乱的模样活像只偷腥的猫。
他俯身將人捞起来,指腹擦过她笑出泪的眼角,忽然觉得这满室荒诞的混搭陈设,倒比任何精雕细琢的布局都更令人心安。
赵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韩蕾的髮丝,那乌黑如缎的长髮在他掌心流淌。
他低头,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,唇瓣触及的肌肤微凉,带著她特有的淡淡茉莉幽香。
“其实……”他的声音低沉,在寂静的室內格外清晰,“本王不想做什么天选之人,对大景的整个天下也毫无兴趣。“
“啊?”
韩蕾的笑声戛然而止,她仰起脸,灯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泛著晶亮。
她看见赵樽深邃的眉眼下藏著化不开的疲惫,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被灯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芒。
赵樽的手指她的肩头轻轻摩挲,广袖滑落,露出他结实的小臂,“本王在战场上廝杀多年,早已身心疲累。“
韩蕾突然伸手,指尖轻触他眉心的褶皱,似乎想抚平那些看不见的伤痕。
她的动作让赵樽微微一怔,隨即捉住她的手腕,將那只柔软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。
“本王別无所求,“他的声音更低了,几乎成了耳语,“只想娶丫头为妻,然后好好的发展咱们的苍州,让这一片穷山恶水的土地兴旺繁荣起来。让苍州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。本王就知足了。“
韩蕾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。她想起初到苍州时看到的景象——龟裂的田地,佝僂的老人,面黄肌瘦的孩童。
而眼前这个男人,明明可以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