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气,握拳的手狠狠的砸在龙椅扶手上。
旁边的太监总管李忠心战战兢兢地劝道:“陛下息怒,保重龙体要紧……”
景帝没搭理他,却突然想起什么,他“嘶”了一声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说起去看望女儿,景帝想起上次暗杀荆州王失败,接著又杂务繁多,他一时竟把荆州王那个傢伙拋到了脑后!
现在联想起来,一定是荆州王在怂恿岳父沈道宏一家逃离京城。
上次暗卫回来稟报说,荆州王携家眷逃往了苍州投奔赵樽,现在把沈道红也叫走了,这可怎么得了?
早知道暗杀荆州王时,他就应该先將沈道宏牢牢的抓在手里。都怪自己太大意,过於相信自己的暗卫出手会万无一失。
且不说沈道宏是难得的领兵將才,没了沈道宏,他不知该如何对付东明帝国三十万大军。
就说沈道宏逃去了荆州,与荆州王翁婿一起投奔赵樽,那岂不是让赵樽如虎添翼?
如此一来,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吗?
“陛下……”李忠心小心翼翼地递上帕子。
景帝一把推开,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。他靠著龙椅靠背,脸色苍白如纸。
李忠心连忙上前关心:“陛下,要不要传太医……”
“不必!“景帝挥手制止,强撑著坐直身体。
“陛下……”兵部尚书曹格小心翼翼地请示,“要不要派人去追?兴许还能追上他们。”
景帝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传朕旨意,立刻派出两千御林军,沿著通往荆州的官道追赶!务必將沈道宏一家给朕追回来!”
“是!”侍卫统领领命欲退。
“等等!”景帝眯眼,又补充道:“记住,要活的!若是带不回活的……”
他眼中狠戾更深了几分,“那就提头来见!”
看著侍卫统领匆匆离去的背影,景帝颓然靠在龙椅上,他望著殿外渐暗的天色,心中五味杂陈:“这江山……难道真要毁在朕的手里吗?”
寒风呼啸,捲起官道上的尘土,打在御林军铁甲上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两千铁骑如一道黑色洪流,沿著通往荆州的官道奔腾而来,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,仿佛远处传来的闷雷。
为首的將领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狂舞,他眯起眼睛,透过飞扬的尘土已经能看到前方那支缓慢移动的车队。
“加速!”
將领挥鞭大喝,声音淹没在铁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