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想去拜年就去吧,到骆伯伯府上散散心也好。”
赵樽起身整理衣袍,又俯身在韩蕾耳边轻声道:“你们先去马车上等我,我随后就来。记得走路慢一点。”
“嗯!”韩蕾乖巧点头,挽着老夫人的手臂便走了出去。
待她们离开后,赵樽又特意交代紫檀:“去把马车里的软垫再加厚些,备些蜜饯果子在路上用。还有,记得带件披风,今日风大。”
他这般事无巨细的体贴,让一旁的仆从们都忍不住掩嘴轻笑。
赵樽却浑然不觉,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儿。
阳光斜射,在赵樽刚毅的面容上投下一片的光影。
他转身看向大胖头,发现这位往日里总是乐呵呵的挚友此刻正垂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“胖头。我见你心情不好,到底怎么了?”赵樽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,带着真切的关切。
大胖头闻言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。
他长叹一口气,那叹息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。
“没什么,我只是……想家人了。”
他声音低沉,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。
“自从决定跟着你……走上这条路,那些来接我的下人回去禀报后,爷爷和爹娘怕是……”他的声音哽住了,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。
赵樽没有催促,只是静静地等待。
他知道,先前大胖头和华天佑义无反顾的要留在苍州立挺他,那是挚友间的仗义和苍州的改变给了他们勇气,让他们冲动了。
可等过了一段时间,等他们冷静下来后,他相信华天佑和大胖头的心中多多少少应该都有一些后悔。
毕竟,那是家人!
即便大胖头和华天佑都告诉来接他们的下人,说让家里就当没生过他们。可那是亲情啊!
单单看华天佑见到恒国公夫妇的那个高兴劲,他也知道,血肉关系哪是说断就能断的?
窗外传来喜鹊欢叫的声音,在寂静的厅里显得格外清晰。可赵樽的心头感觉不到欢喜,反而愈发沉重。
大胖头终于继续道,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,“他们怕是会气个半死。我妻子王氏……她性子最是柔弱,现在……怕是夜夜以泪洗面吧!”
大胖头的手指紧紧攥住茶杯,指节有些泛白,“今日看到天佑一家都来了苍州,其乐融融的样子,我就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