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,是真的。”一直安静待在旁边的大胖头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。
他声音洪亮,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蓬勃朝气,还有一份对赵樽毫不掩饰的崇拜。
“苍州现在已脱胎换骨!发展日新月异,军械之精良强大,朝廷的军队根本无法与之抗衡。更重要的是,赵樽和韩蕾他们……他们是真的爱民如子!苍州的百姓,还有军营的士兵,无一不对他们真心拥戴,誓死相随!”
大胖头滔滔不绝,越说越激动,脸上都泛起了红光:“爷爷,您可见到荆州境内四处都在修建那种坚硬如石、平坦宽阔的道路?”
张阁老下意识地点点头,他虽足不出户,但修路这等大事,仆役们早已当作奇闻异事说给他听过。
他曾远远望过一眼,那灰白色的路面却是前所未见。
“那叫‘水泥’路!是苍州自己生产的水泥!”说起这个,大胖头就语带骄傲,“不仅是修路,荆州王和荆州知州宋培林大人,如今也已心向苍州!我们在苍州办养殖场,修建道路,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造福一方百姓!如今,就连恒国公一家也已举家迁往苍州……”
这一连串的消息,如同一个个惊雷,接连在张阁老耳边炸响。他苍老的面容上,惊愕一层迭着一层。
恒国公?
那可是国公爷啊!连他也……
张阁老只觉得喉咙发干,心脏咚咚地剧烈跳动,几乎要撞出胸腔。他发现自己对天下的认知,正在被眼前几个年轻人轻描淡写的话语彻底颠覆。
大胖头见爷爷震惊,说得更加起劲:“还有呢!赵樽和韩蕾在苍州广设医馆,惠及贫苦。更在苍州各县城兴办学堂!规定六岁至十六岁的平民子弟皆可入学读书,前三期完全免收束脩!他们说这是真正的实现‘有教无类’!”
“胡闹!”张阁老下意识地驳斥,这实在超出了他这位传统大儒的想象边界,“这……这岂是儿戏?束脩尚在其次,如此多的学子,哪来那么多的书籍?哪来足够的纸张?这需要耗费多少银钱?根本不可能持续!”
读书,多少年来都只能是富贵子弟们的事。
他也曾幻想过寒门子弟能够走入学堂读书,可他也只能望而兴叹,根本办不到。
在他看来,这简直是理想主义的狂想,违背了所有的现实规律。
“可能!而且已经做到了!”大胖头声音越说越大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韩蕾在苍州开办了规模巨大的造纸厂,不仅解决了无数百姓的生计,更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