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著急,这才连夜赶回来,想看看老娘啊!”
他一边说,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护了护胸前掛著的m16和背上鼓鼓囊囊的包袱。
城墙上的人似乎对他的孝心並不感兴趣,只是声音冷硬地追问:“你背的是什么?”
“是被褥,军爷,都是干活时用的铺盖捲儿,破破烂烂的,不值几个钱。”大十赶忙解释,姿態放得极低。
城墙上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然后,出乎大十意料,那声音竟没有过多为难,直接下令:“开门,让他进来。”
沉重的门閂被拖动的声音嘎吱响起,在静夜中传出老远。
那扇巨大的、包裹著铁皮的城门,开始缓缓向內移动,露出一条越来越宽的、深不见底的黑暗缝隙。
大十的心跳骤然加速。
这顺利得过分了!
一座刚经歷大战的军事重镇,深夜盘问一个形跡可疑的归人,竟如此轻易就放行?
他脸上笑容不变,脚下却如同灌了铅,迟疑地向前迈了一步。
就在迈出第二步的瞬间,大十猛地停下脚步,脸上瞬间切换成极度懊恼和惊慌的神情。
他双手慌忙地在身上四处拍打摸索,动作夸张。
“哎呀!糟了!糟了!”
他失声惊叫起来,声音里充满了真实的恐慌感。
他猛地对著开门的士兵喊道:“官爷!官爷且慢!对不住!小的还有个要紧的包袱,方才在那边林子里小解时落下了!那里面是小人挣的全部工钱啊!求官爷行行好,先別关门!等等我!我这就跑去拿,马上就回来!马上!”
话音未落,他根本不等城墙上回应,立刻转身,沿著来路发足狂奔。
他跑得又快又慌,脚步踉蹌,背上那个包裹著鎧甲的包袱剧烈地顛簸著,发出哐当的轻响,活脱脱一个丟了全部家当、心急如焚的穷苦人。
他一头扎回官道的黑暗中,向著大九埋伏的方向拼命跑去,將身后那座城门半开的东关城,以及那瀰漫著虚假安然的危险远远拋在身后。
大十踉蹌的身影刚掠过那片阴影,大九便如猎豹般悄无声息地跟上。
两人脚步急促却极轻,踩在枯枝落叶上几乎未发出声响。
大十的呼吸粗重,胸口剧烈起伏,额角的冷汗在月光下泛著微光。
“快撤!”那一声低促的警告还縈绕在耳边,大九已握紧手中的m16。
他一边后退,一边枪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