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中都是一股清流。
而大胖头的家人虽在翰林院供职,一向被认为古板迂腐,但自从张阁老去了苍州,將所见所闻写信告知家人后,他们的心也早已偏向赵樽。
赵樽相信,由这两人主持科考再好不过,既能保证公正,又能打破权贵垄断,让寒门学子能看到希望之光。
赵樽看著送培晟和张越楠两名老臣,心中暗忖:这只是一个开始,未来的朝堂,需要更多的新鲜血液。
“此外,”赵樽声音突然转冷,“由苍州军刀疤和麻子带队,查抄除宋家外的三大世家所有財產,归於户部,用於民生。其田產充公,重新分配。”
这一命令犹如惊雷,震撼了整个朝堂。谁都明白,这意味著延续数百年的世家势力將被连根拔起。
最后,赵樽语气稍缓:“登基大典由礼部选定吉日,定於一月之后。”
他心中早有打算,要等韩蕾出了月子,带著孩子与他共享这份荣耀,也要等那些在苍州同甘共苦的兄弟们赶到京城,一同见证这个光辉的时刻。
这几条政令,赵樽都是以军令的形式颁布,而非与朝臣商议。新朝初立,需要的是雷厉风行,而非拖沓爭论。
圣旨一下,各处迅速行动起来。
京城,刑部天牢。
阴暗潮湿的监牢中,东方既明蜷缩在角落,双目无神地望著墙壁上渗出的水珠。
他自知自己罪孽深重,难逃一死,每日都在牢里木然的等待著那最后一刻的到来。
“吱呀”一声,牢门打开,狱卒粗哑的声音迴荡在走廊上:“新帝理政,大赦天下!所有人犯,除十恶不赦者,一律释放!”
听到如此天大的好消息,牢房里所有的顿时骚动起来,哭泣声、欢呼声、不敢相信的疑问声交织在一起。
东方既明缓缓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,但隨即又黯淡下去。
他就是说的那个“十恶不赦之人”,这道圣旨,跟他没有丝毫关係,他不在大赦之內。即便是他出去了,也不过是换一种死法而已——死在大景百姓的报復之下。
“听说是因为苍州王,不,是新帝赵樽登基,才大赦天下的。”
“是啊!苍州王坐了那个位子,也不知是好是坏?”
“苍州王赵樽可是抵御外敌的英雄,他做了皇帝,咱们可就再也不怕外敌欺负了。”
狱卒们手上的钥匙叮鐺响,閒聊著走过东方既明的牢房。
赵樽这个名字像一把利剑刺入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