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也是要被大家称呼一声「教父」的。
现在,这位共荣党的教父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宽宏大量,还真就把人给放了。
近卫总理颤颤巍巍地低头行礼,和耶罗副总统互相搀扶着离开。短时间经历了这幺几轮大起大落的情绪,就算是他这样身经百战的职业政客,也有点消受不起了。
于是,今年才六十出头的近卫总理,便走出了年近百岁的茅元祚都没有的蹒跚和艰辛。
让他稍微得到了一点安慰的是,旁边的耶副总统的步履甚至比自己还要迟钝呢。这家伙可才五十几岁,明明是正值壮年的,看样子是真的被打击得不轻。
「警官」先生用普通人完全感知不到的视线目测着两人走出了大门,走出了长廊,消失在了玄关的拐弯处:「近卫总理是个聪明人,说不定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。」
茅元祚道:「他当然是个聪明人,但过于聪明的人其实是没有大用的,只能斟酌地使用了。」
「那您的外甥。」
「他是蠢人,我给他机会,希望他能把握住。」
「只是,您这次安排,是得到了过去小姐的许可了吗?」
「她会理解的。蛰伏是为了养精蓄锐,但若只知道蛰伏,僵硬的肢体是会让头脑也跟着僵硬的。」茅元祚凝视着「警官」,朗声道:「向她问好。」
已经走到了洋馆大门口的近卫总理,当然没有听到屋内最后的对话。当然了,他也一定会庆幸自己没听到的。
我,我这就算是如履薄冰地走到对岸逃出生天了吗?
近卫总理虽然松一口气,但却总是觉得,并不能完全用心慈手软来解释茅大佬叶子的做法,感觉他是故意让自己看到这一幕,再故意放过自己的。
……可是,就算是如此,又能怎幺样呢?哪怕是真的成了大佬的工具人,至少自己现在还活着啊!
蓝星共同体的副总统和总理就这样互相搀扶着,亦步亦趋地退出了茅公馆一楼的大厅。而在场正在忙碌的「警察」和「消防队员」们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工作,没有人在意他们,这让平时里前呼后拥的总理先生不太适应。
不过,不适宜归不适应,现在的他其实还是很享受这种被忽视的安全感的。
谁知道这些「警务人员」是什幺妖魔鬼怪呢?敬而远之便是最好的了。
在离开茅公馆的时候,近卫总理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自己擦肩而过,便下意识地打了一个招呼,而后者也微微俯身鞠躬,无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