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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剑盘旋着落下来,剑身倒插在地上,发出一阵鸣啸。
怎么可以在这里坐着?!忽有一员老将恨恨拍在桌上,愤怒道:“陛下,国家之兴旺,天下之变化,都在您的身上在诸位大人的身上,且在如今,神将在外厮杀,敌军已兵临城下。”
大概是这个时候,害怕得不行了吧。
于是他安下心来,袖袍一扫,让自己的外甥安静下来,指着那死去的两具尸体,道:“这两个奴才,吃着国家的俸禄,却里应外合,要对那秦王通风报信。”
是岁,诸郡计帐进青壮男丁二十四万三千,新附六十四万一千五百户人。
冯玉凝走出去的时候,袖袍微微晃动。
但是在这种压力之下,这些文武大员却是一反常态的,没有了往日的养气和涵养,一个个多多少少是有些坐立难安的,不断有人说天下大势,国家危亡。
他竟然这样做……
已经到了。
冯玉凝紧绷的心神松缓下来了。
陈鼎业的眸子平淡戏谑:
他下意识选择了,自己心中所希望的那个可能,也就是说,是在遇到国家都城被围,四方边疆都有战火的情况下,那位皇帝陛下终究还是心慌意乱,终于还是恐惧了起来。
“老夫心中焦急愤恨,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之后,就将他们两个以家法处置了,正要带着前去府衙之中投案,且大军逼城,国家风雨飘摇,即便是陛下不来唤,老夫也要前去的。”
“文官,武将,都是好官,都是忠臣,没有一个奸臣!”
“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。”
“好啊,陛下!”
不过只是装出来的罢了。
“却也是如此。”
他轻轻敲了下龙椅。
早已经有力士捧着东西进来了,那是大片大片白纸卷宗,如同雪山一样,堆积在这大殿里面,颇为壮观显赫,文武百官皆是不解的时候。
老将军大笑:“末将可不怕死,末将十五从军,如今六十五年,多少沙场上摸爬滚打地回来,我的性命,早已经随着历代先君丢到了战场上!”
冯玉凝看得真切。
风吹过去的时候,莫名有一种萧瑟苍凉的感觉。
也见过摄政王陈辅弼的勇烈。
“您如此行为,荒唐至极,简直,简直不配为君!!!”
他活着,国家不会庇护他。
他,他疯了吗?!陈皇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