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一身绯袍血染。
闵思衡的心里面有些不爽快起来了。
此刻冯玉凝左手握着那把剑,说实话,也正是因为他握住了这一把剑,这才能够在刚刚这一场混乱却又荒唐的大战里面活了下来,只是即便是他,活下来之后也是精神隐隐崩溃。
去礼远众曰炀,言不率礼,不亲长。
他知道了,陈鼎业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这些穿绯着紫的文武大员。
陈天仪开心不已:“好哦!!!”
只是这样柔软的孩子,却让陈鼎业忽然想到了年少的时候那一场雨。
陈鼎业从容走出这里,冯玉凝转过身来,看着泪流满面的儿子握着剑,抬起君子长剑,指着前方的父亲,道:“我辈当为国家讨恶诛贼,大义灭亲。”
杀戮无辜曰厉!暴虐无情曰厉!
冯玉凝伸出手摸着儿子的头发,呢喃道:“荒唐啊……”
这狠狠地一脚,是下了死手的,痛快地把自己的情绪给输出出去了。
“你这样的昏君,后世子孙,皆要喝骂于你!”
过去了许久之后。
右相,一位所谓的文弱书生。
闵思衡道:“军务?”
“寡人当封【厉】啊。”
就像是禽兽一样!他们所在意的那些,他们所努力维系着的那些,就在君王的恶劣趣味之下被以最赤裸裸的方式撕裂下来,扔到了地上,然后任由他们亲自将这一切都撕裂踩碎了。
冯玉凝身躯颤抖,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。
一场暴雨,皇子跪在皇宫里面,只是为了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太监,眼前都是皇亲国戚,宗室长辈的叹息,说这个孩子太过于柔软了。
“皇子的威严,皇家的手段,都没有了?!”
“啊,是阿爹!”
陈鼎业蹲下来,伸出手掌,抚摸儿子的头发,道:“娘亲只是有些累了,无妨,你要体谅她。”
陈鼎业袖袍拂过,淡淡道:“此大殿之中所去的,皆我大陈。”
“况且,杀人的可是你啊,右相。”
陈天仪放开手来,陈鼎业半跪下来,伸出手为陈天仪把衣领的褶皱抚平了,他微笑着到:“嗯,到时候,你可以去找你的哥哥。”
陈鼎业大笑着道:“天仪,就这样地想着父亲吗?”
有人开口道:“大,大人……”
“嗯嗯,是娘亲说的,小时候市井百姓的孩子说的。”陈鼎业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