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，完美境界，乃至心灵境界，都在悄无声息瓦解。
可偏偏这一过程，完全遵循着他的内心。
就像一个人，当他铁了心思想要自杀时，任何人都救不了他。
这种战斗，看不出任何凶险。
也没有任何惊天动地。
但对顶尖修炼者所带来的影响，却比任何毁天灭地的手段可怕无数倍。
“结束了。”
“看样子，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。”
“可惜。”
六大化身星光，呈现出最纯粹规则状态的守卫者思绪流转。
逸散出来的情绪不知是庆幸还是惋惜。
不过，这一切，都没有影响到他们此刻施展的手段。
由虚空、毁灭、灵魂对季浮游进行压制，再由生命、重生、虚无，将其存在本质从内而外瓦解。
就像此刻，恍惚中的季浮游已然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
他在舍弃、否认一切。
舍弃传奇境界的强大力量。
舍弃领悟的规则之力。
否认耗费无数心血创建的虚神界。
否认“继承者”的身份。
从根本上退转回自己的本质——凡人。
甚至，在退转本质后，还将舍弃他自己，走向永恒的消亡……
整个过程，十分正常。
唯一一点瑕疵……
却是在否认“继承者”的身份时。
这一刻，他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
“继承者身份……我记得，这个身份，应该来自天位榜，可我……自从完成心灵闭环，剑划天渊，身躯重塑的那一刻，我就已经没有‘天位榜’身份了，没有身份，我怎么舍弃？”
这一刻，六大守卫者堪称完美的合击似乎出现了一丝瑕疵。
而且……
“回归自己的本质……我倒是想回归本质，但……我的本质是蓝星人，你倒是让我回到蓝星去……”
思绪至此，似乎受到某种规则影响，他的思维、认知，仿佛真的被一股无法言语的力量推动着，直接让他进入了某种奇妙的状态。
一种……
似乎是穿越前，又或者正在穿越的状态。
那种状态，似乎和时间、空间混淆在了一起。
他看到了一些奇特的画面。
这些画面不局限于过去、现在，甚至包括了未来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