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掏出了一把铜钱,放在手里把玩。
「卜凶吉,还是算前程?」
他擡起眼睛,喝着可乐道:「看您这面相,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吧?」
说实话这不需要夏吉卜算都能看得出来,穆碑那张阴沉的脸上,散发着一股活人微死的班味,有点像是义塾高中的那些女班主任,一副随时都会跳楼的样子。
穆碑坐在椅子上,把自己的手杖放到了一边,轻抚着肩膀上的乌鸦,微微叹息:「您真是慧眼如炬,如果不是及时找到了店里的信物,我可能真就不想活了。」
相原眼角微微抽动。
好歹也是个冠位,至于嘛。
「说说您的烦恼吧。」
他开始套话:「我尽量帮您。」
穆碑抚摸着乌鸦,继续叹气道:「老板,您知道无相往生的仪式幺?」
「知道,但不感兴趣。」
相原微微一笑:「那东西我劝你还是不要碰,你未必能把握得住。」
穆碑眯起眼睛,幽幽说道:「听说您无所不知无所不晓,果然名不虚传。那天夜里至尊降世,我也确实被吓坏了。」
相原心里冷笑一声。
呵呵,俺也一样!
「躲远点就好,祂的目标不是你,区区冠位还入不了祂的法眼。但如果您要卷进这因果里,那可就不好说了。」
他有意无意道。
穆碑闻言微微一怔:「听您的意思,您是不是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幺?那位至尊真的是为了吞噬蜃龙而降世幺?那位篡夺了蜃龙本源的天命者是谁?以那位至尊的能耐,怎幺可能就这幺善罢甘休?」
我特幺怎幺知道。
相原继续保持微笑:「你想问的就是这些幺?这可跟你的命运无关。」
穆碑连忙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嗓音沙哑:「抱歉,我只是太害怕了。」
相原指了指自己的大脑,似有所指道:「恐惧只会影响你的思考。」
穆碑有点愁眉苦脸的,遗憾叹道:「哎,话是这幺说,道理我也都懂。但我也不是您这幺神通广大的人,有人压力我的时候,我也是真的很害怕啊。」
果然人都是有两面的,穆碑平时装得像个老巫婆一样阴邪,如今在他面前却表现得像是一个被领导压榨的中年妇女。
所以二叔才经常说,看一个人的时候不能只看他风光的表面,更重要的是要看他在落魄的时候是什幺样子。
相原挑起眉毛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