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创伤，只有天人才能复原，你再这幺原地踏步的话，状况只会越来越严重。」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了难得的严肃：「龙之一道虽然区别于圣贤，稍显残虐暴戾，但好歹也是上善正统，何必如此牴触？」
「算了吧。」
闻雯疲惫一叹，「我做天选者，不是为了毁掉什幺东西，也不想为了自己活命，再缔造什幺天灾了。
死了的话，就一了百了，闻家遗传的恶孽，就到我为止吧。」
老张摇头轻叹：「闻正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这幺看不起自己，恐怕睡着了也会气醒吧？」
「那种狗屎，管他去死！」
闻雯毫不客气的擡起手，向着窗外的夜空，比出了一个中指。
夜空静谧，忍辱无声。
只有一线星光悲愤闪烁。
「他妈的，他妈的！」
同样的夜空之下，另一间办公室，在雪茄的焚烧里，烟雾缭绕，赶来的参会者早已经青筋崩起，难以克制盛怒。
「玉成也死了，小周也躺在医院里，没了腿，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，那帮狗日的，我要杀了他们，把他们全都杀完！」
满面刺青的天选者快要无法克制暴戾，眼瞳猩红：「都是陈行舟那个狗东西！哪里不死死在我们门前，我看他就是故意演我们的！是他在害你啊，兴哥，你不能让他骗了！」
「够了，闭嘴！」
桌子对面另一个枯瘦的男人擡起了眼睛，眼瞳之中一片惨白，迸射烈光：「兴哥还没说话，这里有你放屁的地方幺！」
诸多白鹿天选者的气息交织在一处，整个办公室内早已经化为了足以令常人惊恐晕厥的魔境，可唯有正中的地方，一片平静，没有丝毫的气息胆敢靠近三尺之内。
如同癫狂的走兽不敢触犯怪物的威严。
雷耀兴垂眸，惊心动魄的凌厉气息自他身上显现一瞬，旋即，又缓缓消散：「这里面的事情，或许和陈行舟脱不了干系，但今晚的事情，却不是演的。」
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，发生了这一切。
猝不及防。
可自始至终，陈行舟都无法骗过他的感知。
那一颗跨越了数千米，从背后射进心脏的子弹，一直到命中目标之前，他竟然毫无察觉——换而言之，倘若子弹的目标是他的话，他绝对躲不过。
而陈行舟，甚至不是天选者。
除了几件聊胜于无的链金作品之外，毫无依仗。
子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