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房间,早已经变成了季觉的陷阱和十死无生的绝地。
可他设想过无数的情况,唯独没想到,居然会用在这种地方。
「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,所以,请你考虑清楚再回答——」
季觉最后发问,再不掩饰眼瞳之中的肃冷与杀意,「我的朋友,小安,究竟去哪儿了!」
「唔?我明明说过了啊,我是小安啊。」
少年歪头看着他,满怀着钦佩和赞赏,鼓掌轻叹:「不愧是季觉哥,我理解为什幺阿然会这幺喜欢你了。」
季觉僵硬在了原地。
因为在那句话未曾说完的瞬间,眼前便已经失去了对手的踪影,而话语,却从耳旁传来,近在咫尺。
就在季觉的面前。
就这样,他踮起脚来,有什幺带着微弱凉意的柔软之物落在季觉的脸颊上。
是他的嘴唇。
「因为——」
那个轻柔的吐息吹在了他的耳边,告诉他:「我好像也开始喜欢了。」
死寂之中,一切仿佛冻结了。
只有僵硬的季觉艰难的回过头,看着眼前背手微笑的身影,踉跄的后退了一步,惊恐,茫然,呆滞,绝望,窒息。
「你这是干什幺啊?你这是干什幺啊!」
在反应过来的瞬间,他便手忙脚乱的擡起袖子来,疯狂擦脸,一颗心已经彻底的凉到了谷底,死得透透的,只感觉从此以后再无悲喜。
这就是终极侮辱吗?!
季觉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
十九二十年的清白,一夕丧尽……
我脏了!
什幺鬼?搞什幺?!
这个世界什幺时候癫成了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样子。
季觉的眼神涣散,一头雾水,满脑子只想撞墙。
根本搞不明白究竟怎幺回事儿了。
最后绝望质问:
「你究竟是谁啊?!」
「诶?还没想到幺,季觉哥?还是说,不愿意往那边想呢?」
小安疑惑的歪过头,眨了眨眼睛,渐渐促狭:「我就是那个你说会帮阿然一起打而且还包赢的黑心坏姐姐啊。」
就这样,他擡起手来,自脑后摘下了发箍,抛开。
于是,漆黑的头发便自微风之中散落延伸开来,简练又利落的齐耳碎发,却多了和小安截然不同的韵味。
自肌肉和骨骼的拉伸里,凭空长高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