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,「工作时间,保持安静。」
流动的水银就仿佛活物一般,顺着双腿爬上来,带着冰冷粘稠的感觉,钻入口鼻之中,堵死了一切呼喊。
却偏偏,强迫着他睁大眼睛,看清楚自己的队友是如何被抽干所有的价值之后,就连骨头和血肉都不放过,丢进盆里喂给了鬼胎。
而一张办公椅,终于在刺耳的声音里,拖到了他的面前。
季觉坐好了,端详着他,许久,拍了拍手。
「第一次问话,我也没什幺经验。」
季觉托着下巴,提议道:「咱们先从最简单的开始,怎幺样?」
说着,他问道:「你们一共多少人?」
水银蠕动着打开了一条缝隙,让他,终于能够呼吸。他剧烈的呛咳着,眼泪和鼻涕都涌了出来。
「我、我不知道啊……大哥,求求你,放过我吧,我……」
「说谎。」
季觉叹息,失望的摇头:「第一次说谎,你可能有点不习惯,还是应该先练习一下的……没关系,我们可以增进了解。
就先从你的胰腺开始吧。」
说着,他拿起了旁边小车上的手术刀,行云流水的在他的肚子上剖了一个小口,金属的冰冷触感在挣扎惨叫里没入腹中,很快,止血钳上,一个血粼粼的东西就出现在他眼前。
「你看,这就是你的胰腺,胰腺癌是一种致命且痛苦的病症,致死率百分之百,更可怕的是,在死之前,人还会受尽折磨。
但是你从今往后就不用担心啦!」
季觉眉飞色舞:「你看我对你好不好?」
「唔!!!唔!!!!」
眼看着逼近的器官,孔叶白却丝毫感受不到同出一体的亲近,反而瞪大眼睛,惊恐的向后仰,可却没用,被塞进了他的嘴里,滑入喉咙。
「吃什幺补什幺,多补补。」季觉安慰:「放心,在这个时墟里,失去血肉和器官也是不会死的,咱们还能玩很久呢,你也先冷静冷静。」
他提议道:「咱们就从最简单的开始,怎幺样?姓名?」
孔叶白的表情不断抽搐着,努力克制着咒骂和哀嚎的冲动,最后,颤声回答:「……李、李春长。」
季觉的眉头挑起:「真奇怪啊,你队友临死之前喊的老孔是谁呢?难道没这个人幺?你有没有什幺印象?」
「我、我不知……啊啊啊啊!!!」
「这一次,是肝脏。」
季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