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耳朵了。」
季觉毫不在意的摆手,无视了那一张张愤怒或是冷漠的面孔,「我没兴趣和比我丑的人打交道。」
更衣室霸凌是吧?
他从小到大可见太多了。
只是……为什幺每次都会有人觉得,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孩儿一定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呢?
太好了,我们快来拿捏他一下,从他的眼泪里汲取一点情绪价值吧!
很遗憾,这幺想的人,一次都没成功过。
「实话说,我不是很理解啊。」
季觉轻叹着,捏着下巴,好奇发问:「明明大家第一次见面,为什幺会对一个新人如此大的恶意呢?」
无人回应。
在冷漠又嫌恶的沉默里,只有几声冷笑。
季觉并不指望他们会赏自己一个明白,但他可以自己找。
「料想,应该也有些原因。」
他擡起手来,指尖从一张张面孔前面掠过,忽得恍然感慨,「该不会是因为各位的工坊或者长辈,统统都被我老师锤过吧?」
一瞬间,整个休息室里,所有人的脸色都越发难看了起来。
包括一直强笑着保持风度的周成。
咬牙。
「……是引以为傲的理论被驳斥的不值一钱?还是费尽心血的作品被当做垃圾?又或者,干脆就是连名字都不配有的手下败将?
唔,该不会,都有吧?」
季觉点头,乐得笑出声来:「没关系,败犬狂吠欺负小孩儿倒也正常。我可以理解你们的,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嘛!」
他停顿了一下,最后一声遗憾轻叹:「毕竟,你们家的长辈,见到我老师可能连个屁都不敢放吧?」
砰!
桌子对面,周成再无法克制怒火,一拳砸在桌子上,灵质波动迸发:「姓季的,你他妈说话最好注意点!」
「唔?难道我有说什幺不好的话幺?」
季觉疑惑反问,「不必反应过度,毕竟,在我看来,在坐的列位充其量就连素材都算不上……难道你对下脚料说话的时候会注意语气吗?」
「果然,姓叶的老东西,养出来的,也是疯狗。」
周成的身后,暴怒的女人气的浑身发抖,从牙缝里挤出声音:「野种就是欠规矩!」
轰!
所有人,眼前一花。
仿佛有银光一闪……
再然后,才听到两声重迭在一起的巨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