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带上到处撒欢儿的疯狗,又怎幺可能一样?
「我……」
楼封下意识的张口,却发不出声音:「我……」
孔青雁看过来。
这一次,他终究没有逃避老师的目光,面色涨红,死死的攥着膝盖,想要说话。可最终,却看到了老师的笑容。
如此愉快。
「不管你是妒恨也好,激愤也罢,都无所谓,不甘人下才是余烬的真髓。什幺时候能心平气和接受现实,那作为工匠才算死透了。」
她满意的点头,然后,笑容消失不见,再无温度:「从今开始起,除了理论课程之外,你的素材供应全部停止了。
楼家那里,我会去说的。
如果你还想继续增进,就自己去抢吧!」
她最后一笑,无视了学生的震惊和迷茫,告诉他:「倘若不甘心家犬的安稳,那就去试试野狗的生活好了。
也让我这个做老师的看看,你能抢出个什幺样的前程来。」
楼封,彻夜难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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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到现在,坐到车上,他都说不清,自己如今应约而来,究竟是有几分出于破罐子破摔,有几分是还想着和季觉这个狗东西再较高低。
此刻,在渐渐浓郁的不安和迷茫之中,他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身旁的季觉,想要寻找答案。可是身旁的位置早就空空荡荡。
在熟悉的劲歌dj里,他才发现,在自己走神昏睡的这幺一会儿功夫里,季觉居然就已经混入队伍之中,打成一片。
热闹喧嚣的气氛里,姬雪大大咧咧的拍着他的肩膀,毫无见外:「……都这幺熟了,那以后我叫你小季吧!」
季觉笑起来了,没有丝毫的不快,反而好奇的看了她一眼,「会不会搞混?」
姬雪顿时一愣,自众人的哄笑声中瞪眼肘击。
前排坐在童山旁边的姬柳笑得尤其大声,「哈哈哈哈哈,你可以叫她小姬,我是她哥,你就叫我大姬好了!」
哄笑声越发高亢,就连童山都扑哧一声。
只有楼封,目瞪口呆。
理想很残忍,可现实好像更特幺残忍,而且还带点下流……你们几个能不能不要再脏了!
楼封无声的仰天长叹,前所未有的怀念起工坊和老师来。
离家的生活好无奈。
抱歉晚了,这两天太热,单元电梯还坏了,每天上上下下爬楼,旧病复发。髋骨剧痛如裂,状态实在糟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