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含光擦着汗,一颗沉进谷底的心里强行的挤出一丝笑容来,虽然比哭好看了没多少,「义不容辞,义不容辞啊。
只怕我势单力薄……」
「有心就好,何必计较那幺多呢?」
季觉温言抚慰,执手相看,十足恳切:「我在崖城无亲无故,缺的就是余组长这样的好朋友啊,余组长总不至于看不起我一个区区工匠吧?」
「没有没有!!!」
这扑面而来的暖意,就好像大热天穿着棉袄烤火炉,余含光只感觉自己字面意义上的快要被烫死了。
被那一双仿佛薪火暗燃的漆黑眼瞳看着,已经顾不上心痛和推脱。
要幺自己的钱包加入季觉的工坊,要幺自己加入季觉的工坊。
哪边更重要,他还是分得清的。
就算自己倾家荡产去贷款,也总比季觉一分钱都不要来的更好吧?
机会只有一次。
重振安全局荣光他是没份儿了,只要不泣不成声就算胜利。
「哎,都这个时候了。」
季觉看表,愈发热情:「来都来了,留下来吃个便饭怎幺样?」
余含光一愣,旋即欣喜:「这合适吗?」
「合适啊!怎幺不合适了?」季觉微笑:「今晚来不少人呢,除了老师之外,我还请了不少朋友,大家可以一起热闹热闹。
您再等等,马上就开席了!」
「……」
短暂的寂静,余含光的眼角克制不住的狂跳起来。
被季觉抓住的小手瞬间冰凉。
草,这还能等?
再等,你们开席,我特幺就上桌了好吧!
「哎呀,可惜,局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做,最近丽华区不太平啊。」他呛咳着,低下头:「下次吧,下次一定!」
「那您慢走。」
季觉缓缓的松开了手,诚挚微笑:「那我就不送了,回头一定登门拜访。」
就这样,目送着几乎逃跑一样的余含光匆匆离去。
窗户外的马路边上,那辆车消失不见。
季觉回到了桌子前面,擡起手,拿起一颗细小的钻石看了一眼,丢回了箱子里:「你看吧,我就说,有的时候,坐在家里,钱都能送上门来。」
「错误的。」
冷淡的声音响起:「纯粹以价值而论,比起这点鸡毛蒜皮的礼物,那位余先生反而更高一点呢。不论用以研究和实用,都算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