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不大妥帖?」
「这还不够富贵幺?」
季觉擡头,瞥了一眼赌场内纸醉金迷的装饰,敲了敲桌子:「金丝楠木,光这一张桌子,就胜过了我的全副身家了。
联邦没有门路,从千岛倒腾点配件回来,总不至于还碍了凌先生的眼吧?还是说,背后有什幺小人作祟?」
「您这是哪儿的话。」
凌洲满不在乎的摇头,笑容依旧:「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,多个朋友多条路,我只是想交您这个朋友而已。」
季觉漠然,看着他。
忽然有点困了,甚至想要打哈欠。
这种无聊且无意义的寒暄,实在是半点营养都没有。
「人呢?」
他直接了当的问:「我已经到这儿来了,我的人呢?」
「什幺人?」
凌洲仿佛不解,旋即恍然,笑容更盛了,一拍脑袋:「是有这幺这个人,哦哦哦,您看看,我这个记性!」
他回过头,看向身后:「愣着干什幺,把季先生的人带上来吧。」
门外有混乱的脚步声响起。
很快,两个人推门而入,白衬衫上满是血迹,手里拽着的,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,奄奄一息。
被丢在了地上,剧烈的呛咳,痉挛。
哽咽悲鸣。
看到了季觉之后,愣了一下,旋即奋不顾身的撑起身体,想要说什幺。可旁边的人却毫不客气的一脚,又将他踹在了地上。
延建顿时不动了,再没有力气,竭力的喘息。
只有一双被血染红的眼睛,擡起来,怔怔的看着他,仿佛眼泪一样,猩红蜿蜒而下。
「放心,还活着的呢。」
凌洲伸手,满不在乎的扯着他的头发,将他拉起来,脑袋按在桌子上:「您看,活蹦乱跳。我们灰港做生意,讲究的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嘛。」
季觉没有说话。
只是看着延建的眼睛。
沉默里,凌洲伸手,勾了勾,自然有人将一沓文件和合同摆了上来,密密麻麻的一迭,如山:「早些年,贵公司的徐厂长,在我们玩的有点上头,有点大,零零碎碎加起来……总共四五亿左右,倒是不算多。」
他缓缓说道:「冤有头,债有主,这幺一大笔坏帐,兄弟我,实在是没办法对上面交代,不得已出此下策,为的也只是同季先生见上一面。」
「有这幺简单?」
季觉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