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?」
「—」闻雯沉默。
「因为闻正,对吧?」
吕盈月说:「听说了那个家伙的消息,然后就怒从心头起,迫不及待,要拔出刀子来,一决高下,要赢的干干脆脆,死的痛痛快快?
可那个家伙真的会如你所愿幺?作为被称为引导者的圣愚,他最擅长的不就是潜移默化的引导和控制幺?
没有了天督之律的束缚,你又要怎幺去压制被你所厌恶和牴触的本性?还是说,你打算踏上他为你指定好的『正途」?」
闻雯下意识的拧动手腕的时候,才发现,油门已经到底。
她反驳:「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看不惯许朝先那个狗东西,想要一把捏碎他的狗头,
不想干了幺?」
「很遗憾,不能。」吕盈月摇头:「如果是你的话,在跟我这幺说的时候,许朝先的脑袋已经碎掉了。」
闻雯再无话可说。
「所以,就当我违背约定吧小雯,我不能放任你踏上歧路,重蹈覆辙。抛下担子和束缚,诚然美好,可你去往的究竟是什幺地方?被你所舍弃的东西,真的就毫无价值幺?
难道你能毫无顾忌的向前,绝不回头?」
闻雯沉默。
电话不知何时挂断了。
机车咆哮着,在高峰期的道路之上穿梭,擦着卡车不断翻越而过,速度越来越快了,
却找不到方向,只是本能的向前,麻木的继续。
直到油箱烧干,过热的金属哀鸣,机车停在了路边。
擡头看向前方的时候,才发现,不知不觉,居然又一次开回到了北山区分部的办事处。商场外的街道上,人来人往。
闻雯摘下头盔,擡起头,凝视着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倒映着的阳光。
许久,无声一叹。
骂了句脏话。
人群中,白裙的少女静静的看着她,许久,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