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谬了。
又太过可笑让人完全笑不出来。
「但是,季觉,别忘了这个方法最至关重要的前提。」
叶限说:「倘若这真的是他人之梦的话,那幺,想要真正从梦中醒来,就必然有一个必须条件—」
绝对的坚定,绝对的确信!
不可有任何观念的动摇,不可有任何对自己的怀疑。
否则的话,哪怕有任何一丝的侥幸和一丝的犹豫,任何一丁点的仿徨和迟疑,都会让梦境再一次的,趁虚而入!
甚至,真正的死去——
自杀。
「我明白。」
季觉郑重点头。
再无任何的迟疑。
那样的神情·
叶限有那幺一瞬间,好像想要说什幺,可到最后,吐露而出的,只有冰冷的话语:「需要帮忙幺?」
「不必。」
季觉笑起来了,「何必最后还在试探我呢,老师?」
想要真正的摆脱这一切,那幺,就必须自己亲自动手,绝对不可假手于人最后的问话,是作为老师的挽留。
「对不起。」
他轻声道歉,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枪,打开,填入了子弹,拉动枪筒,子弹上膛,然后,顶在了额头上。
最后,擡头看向了桌子对面的人。
没有阻拦,没有怒斥,只有一片淡然,看着他,
「你应该明白,不论你如何坚定,对于我而言,都只是一个发疯的学生想要自寻死路而已....·
作为老师,我不应该放任,可同为工匠,我却不该阻拦。」
叶限看着他,忽然问:「还有什幺想要说的幺,季觉?」
季觉轻声笑起来了。
「最后也辛苦你了,老师。」
叶限沉默,闭上了眼睛。
膨!
那一瞬间,季觉扣动了扳机。
血液飞溅,子弹飞出,仰天倒下。
灵质溃散,呼吸断绝。
可嘴角,却带着一缕细微的笑意。
死亡。
可随着季觉的死亡,叶限却神情微微一动,擡起头来。
天崩地裂的声音响起了,窗外,习以为常的景色在迅速的暗淡,褪色,被黑暗迅速的吞没,湮灭。
一切都在迅速的消散。
如同破裂之后蒸发在烈日之下的泡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