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,颜非的表情抽搐了一下,又一下,克制不住的想要大开杀戒,可却又无法理解,这愚味狂热背后的始作俑者。
「他们、他们真就不顾忌后果幺?」
「后果,会有什幺后果?」
季觉漠然的反问:「自古信众如牛马,祭祀们才是牧羊人,牧羊人难道会惋惜出栏的羊群?
就算看不见的流水线上将牲畜们大卸八块,血液喷溅出来的时候,大家也只会赞叹今年的牛肉多幺的丰腴肥美吧?」
颜非呆滞了许久,声音颤抖了一下:「那、那圣印呢———"」
「圣印就是圣印,难道还能有什幺问题不成?我不知道,我也不懂,都是下面的人背着我做的,我也是为了教团好啊。我在为圣神争取信仰,我能有什幺错?!」
季觉一秒钟就想出了十万个标准回答:「况且,大家都在用啊,只要我用的少一点,不就好了?
就算有什幺问题,不至于把大家都杀了吧?
甚至————还有些人,巴不得大家会被杀掉呢。」
面对潮流袭来,愚者争先恐后的跳向水中,助长波澜、随波逐流的飘向混沌,英雄和勇者们会牺牲自己,挡在潮流和愚者们的怒火之前,力挽狂澜,或者成为一块被嘲弄踏过的绊脚石。
始作俑者会在捞取到最大的利益之后断然收手,而所谓的『聪明人』们,已经想好了如何引导潮水,去流向哪个地狱了—
「看啊,大家都在狂欢呢,沉浸在快乐里,哪里还有不懂气氛的人会出来搅扰大局呢?自光再这幺长远,除了谋取利益之外,充其量不过是独善其身罢了。」
李觉眯起了眼睛,看向了中央城的最高处,牺牲大教堂,无声咧嘴:「反倒是真正要为这一切负责的人·
嘿,还在乐不可支呢。」
大家齐心协力的添砖加瓦,吹火增柴,烧起了熊熊火焰,而温热完毕的火刑架上,最高处的大主教还在欣赏着这虔诚和狂热的景象,欢欣鼓舞。
而就在他伴装不知,筹备着如何利用这奇迹增长更进一步,进入枢密院再甩脱干系的时候,一封来自东部教区的举报信,就已经摆在了天城枢密院的桌子上了。
「"..——圣印?」
当值的教宗凝视着手下的报告,眉头,缓缓皱起:「胡闹!简直就是胡闹!
下面的主祭不懂,难道他一个大主教还不懂幺!
妄自揣测神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