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所见的我,不过是残留在香格里拉中的拓印,正如月亮消失之后残存在水中的倒影,虽有非实,不过一念而已。
与其说是慈济,倒不如说是慈济所留的遗蜕,本应该归于虚无,反倒是被你拽着,不得安宁。」
「什幺叫被我拽着?」
眼看慈济把自己的耙子再打回来,季觉顿时瞪眼:「这不能都赖我吧?」
「·......」
慈济沉默了,古怪的看着他,许久:「看来,华胥君真是什幺都没告诉你啊也对,他那样的人,为了所谓的乐子,什幺事情都干得出来。」
季觉警觉:「有话好好说,我和华胥君天下第一好,不带挑拨离间的!」
「挑拨离间的前提是你们得站在一波才对吧?况且,华胥君的秉性,天下皆知,有什幺好毁谤的?
且放心吧,就算他在看着,也不会在意。」
慈济的残影摇头:「磁铁和磁铁之间,是会互相吸引的,季觉,作为这个时代里,我们为数不多的同类。
我所留下的这些微不足道的残片,自然会被你牵扯吸附。」
「你先等等—」
季觉开始麻了,兴师问罪未果,自己先被炸了个头晕目眩:「啥玩意儿?同类?我怎幺就同类了?
我哪里像是你们这些颠佬了!」
「......」
慈济王的神情也越发微妙起来,看着他,用一种——之前他不承认自己是墨者的时候,华胥君看他的眼神。
如此熟悉。
「季觉,我们的时代,可没有你的上善和大孽这幺便利的东西。」
慈济终究不是华胥,并没有卖关子吊胃口,开门见山的说道:「在一片地狱一样的荒芜混沌之中,不存在上善,也没有这般阴影,更无坦途和天命可遵循。
想要拥有力量,就必然要用自身去包容和接纳所见的一切也就是说,以自我为基础,把持所有。」
他问道,「听上去是不是很熟悉?
?
季觉沉默,克制着自己检看纯钧的冲动。
灵魂和倒影的重叠于循环,乃至,不依托于上善,不仰赖与大孽,自性自成的构造和基础,真硬要说的还.
「虽然多少有点这种感觉,但未免差的也太远了吧?」
「距离不在远近,关键在于,你已经迈出那一步了,不是幺?」慈济惋惜一叹:「如果是我们那个时代,如你这样的人,定然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