叼着烟斗的魁梧老人点了点头,指了指身后的船舱:“夜才出发,先上船休息吧,手机和保密之类的,用不着我多说了吧?”
“怎称呼?”季觉问候。
“退休很多年了,说了也只会丢人现眼,就叫我船长好了。”
自称为船长的老工匠轻叹了一声,和他握手:“你最好给自己起个代号,研讨会不允许打听别人的身份,也不许留存记录和纠缠不清,认得出也请当做不认识,最好当做什事情都没发生过,这样对所有人都好。
不习惯的话,就把面具带上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季觉颔首,没有再问。
不问前尘,不管以后,大家搭伙儿过日子的气氛这不挠儿一下就上来了?
到底是协会,一贯的务实,讲究的就是一个关上灯都一样啊!
走进船舱之后,无处不在的腥臭味道忽然之间,就消失不见了。
小小的渔船内部,竟然宽阔像是个大酒店,还有个挑高数十米的大堂……他已经步入了别人的工坊,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压迫感。
在幻光的指引之下,随便找了个房间休息之后,居然也丝毫没有提心吊胆的感觉,闭上眼睛就一觉睡过去。
就好像回家一样。
船长都看得有点呆。
不是,现在协会的后浪,心都这大?一点都不在乎别人会对自己动什手脚?是对协会真这信赖,还是说……打心眼不觉得这会是麻烦?
不论怎样,至少不是那种天老大我老二的刺头。
绝罚队干的是杀人放火的活儿,不是托儿所。
至于那种如芒在背一般的微妙刺痛感,无所谓,船长移开了视线,不再去看。
一觉睡到傍晚,摇铃的声音响起,房间陈列柜上,栩栩如生的木雕飞鸟忽然鸣叫了起来,发出声音:“全员到齐,行动开始之前,请前往餐厅,交流简报。请勿引发任何争端和矛盾,身份如有不便,还请带上面具。”
面具?
戴什面具?
季觉撇了一眼手的面具,随便的挂在挎包上,洗了把脸之后就大摇大摆的跟着引导走进餐厅,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。
很快,脚步声响起,一个又一个的身影从餐厅外走进。
一、二、三、四…
算上自己,五个?
数量让季觉微微一愣,五个绝罚队出动?而且一个个身上的余烬气息和自己比起来,只高不低,位阶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