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费力不说,最终还病死一个。就便是这般,那林登万后来送的消息也不多,要紧消息更少,天气暖和之后进不去暖阁,他就没啥消息送来,要银子倒是几次三番,小人觉得他们无甚用处,若是有一日被宫中查到,反拖累咱们大事。”
张麻子低头想了片刻,最终摇头道,“从银庄得来的消息多,咱们的人混在银庄里面,眼下看得消息容易,但银庄是银庄,暗哨司是暗哨司,总还是不同的。京师这个地方鱼龙混杂,万一银庄开不下去,我们就断了所有消息,到时候要重新去布置,哪里来得及。二来嘛,有些要紧消息需要反复印证,这次林登万送来皇帝与皇后冲突,言称是他亲耳听见,从提供了皇后绝食的消息,皇帝担忧脸面,可能对皇后退让,跟其他消息相符,咱们就可以确定此事为真。这些看似无用,但实际有大用,我们先可确定皇亲的存银会减少,皇帝之前对皇亲勋戚动手,是与薛国观的内阁协同的,现下皇帝丢了脸面,又退缩下来,成了薛国观得罪皇亲勋戚,他的首辅之位或许不稳,这就是朝局的大事。现下看来,林登万这些人勉强还有些用处,可以敲打一番,暂且再看几月。”
手下躬身道,“那小人再重新布置一番,除宫中之外,其他各处地方也放了人手,要分作几条线,不要有事都被人抓到。”
张麻子抬头看着他,“其他的路子要加紧办,特别是兵部、内阁和户部。”
“小人正要跟大人报上,刚刚收到回话,兵部提塘官那里已经谈妥了,按大人你的意思,给兵部提塘官二等贵宾身份,每年给他在南京存银两千两,他给的回报是可以安排两人进去协理塘报。”
张麻子神情一振,“好,兵部提塘这里办好,以后这军情就不担心了。”
他脸上泛起一丝微笑,心里大大松一口气,暗哨司在京师投入很多,江帆每次来信都督促严厉,让他压力巨大。
兵部提塘官是收集全国塘报的地方,所有军镇营伍报送兵部的塘报都先到此处,现在拿下兵部提塘官,以后各地的军情就不缺了。
手下斟酌一下道,“户部里面大约也谈好了,内阁的有些难处,但他们的票拟终归要从司礼监过,司礼监那边有人在联络存银,要顺遂些。”
因为兵部的事情顺利,张麻子心情大好,虽然听到内阁推进不顺,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,那手下停顿一下道,“也有难办的事,就是那周奎,此人吝啬无比,他到银庄提的意思是,他一两都不存,但要入十万两的三等贵宾名册,银庄不好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