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从轻视,到想要从防御中撬开口子,可这小子其实压根就没想过谨言慎行。
「那幺,如果足球世界存在一个阿提拉,他一定会回来。」
「这取决于他站在那里。」
「要幺——」
罗伊从桌上拿起一块点心,在手中捏碎成屑,碎渣落进塞纳河,惊散一群银鱼。
「他会带着他的铁骑,踏碎伯纳乌的草皮。」
「要幺——」
他指着书本上屋大维的轮廓分明的肖像侧影,额发间戴着月桂树冠。
「他们需要捧着金杯和合约,求他戴上这顶皇冠。」
这是将皇马比作堕落帝国吗?
杜鲁克被这反英雄叙事的煽动性言论震惊了,喉结剧烈滚动一次,像咽下一块棱角分明的冰。
钢笔在「匈奴王」三个字上洇出墨团。
他二十年职业生涯首次记录失准。
「您想要一个故事,现在您得到了这个故事。」
罗伊声音突然轻快,像从《匈奴王》切换成轻喜剧,同时用食指轻点太阳穴。
「但阿提拉现在还在磨着他的战斧,如果你现在就把它刊登在你的《队报》头条上,它会变成一个笑话。」
「我原谅您对我母亲的冒犯,并希望到此为止。」
「也许从现在开始,我们该聊一些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和平话题。」
杜鲁克向后靠进藤椅,他突然有种感觉,自己才是被采访的那个。
他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,镜片的反光遮住他屈辱又兴奋的眼神:
「比如.哪些和平话题?」
他嗓音沙哑,像被阿提拉的铁骑碾过喉咙。
高跟鞋踩在旧书摊船的木板上,却像猫掌踏过绒毯。
七步距离,她用了整整十二秒。
俯身时一缕金发垂落,带着洗发水的苦橙香。
「比如.罗伊先生对法国青训体系的感激?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