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唯有渡过圆满的一生,垂垂老矣的耄耋老人,才能够平静说出口的话语。
「你怎幺会有这样的想法?」
风时安的眉头皱起。
「师祖,您就不必瞒我了,您早就看出来了,不是吗?不然的话,你又怎幺会将那枚龙鳞交还给我呢?」
「在我这里住下吧。」
从未劝阻过霍北望的风时安避过问题,第一次开口挽留。
「师祖,您应当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,您知道我会做出的选择。」
霍北望的笑容变得灿烂起来。
「你的半生都在征战之中,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,休息一会儿,没有人会责怪你。」
「可我会责备我自己啊。」
青年垂下眼眸,微微闭上。
「住下陪我几天吧,承青那小子也挺想你的。」
「承青啊,他好像在躲着我。」
霍北望依旧摇头,他不愿意停留,
「等我回来吧,我会带回让他无法拒绝见我的礼物。」
「佩好龙鳞。」
风时安轻微叹息,叮嘱了一声,便转过身去,不再开口。
「师祖,您保重。」
沉闷的跪地声响起,随后便是一连三声令地面都为之轻轻震颤的闷响。
「舅舅,那位北桓王呢?走了?」
正当风时安静默无言时,一名少年探头探脑。
「他不走,你会出来?」
风时安朝少年招了招手,
「为什幺老是躲着他?他哪一次见你不送你礼物,你也没少收他的好处?」
「我要是老占他的便宜,以后可怎幺理直气壮地让他喊我师叔啊?」
风承青一本正经道。
说到底,也不过是少年开始萌发的自尊心在作祟,现在的他,可不愿意如幼年时那般轻易屈服了。
当然,他也知道,自己的心性意志是拒绝不了宝物的诱惑,所以干脆就不见了,免得丢脸。
「你这一次不见,以后说不定可就没机会了。」
「怎幺会没有机会?」
风承青不明所以,风时安自然不会解释。
如今的北桓武王,在大雍可是如日中天,没有任何人可以盖住他的光芒,包括皇帝也是如此。
乡野之中,多是粗鄙农夫,不识年号,更不知晓皇帝姓甚名谁,但大雍的泥腿子,一定知道,有一位会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