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正合国教『復行古礼』之道~”
陈竑居高临下指点一番,隱隱有笑他见识轻薄的意思。
仿佛,终於找到一个胜过他的地方。
“哦?郡王风雅,不知府上还有哪些雅事,能否让下官长长见识?”
“呵呵~”
陈竑见丁岁安当面请教,肥脸上得意之色更浓,他抬手『啪啪』拍了两下。
掌声刚落,便有十余名侍女各持捲轴走入厅。
侍女先向陈竑以及在座诸人见礼,而后两两一组,各持捲轴一段,缓缓在厅內展开捲轴意外的长,竟有三丈余。
但卷內.並非鸟鱼虫、笔墨丹青。
而是一个个浓淡不一、形状各异的圆形印痕。
有的形似满月、大如碗口,有的形似残瓣、小如茶盏。
丁岁安盯著看了一会,却没看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,直到凝目看见每对印痕下方都標有的小字。
『若兰,拓之十七。』
『落蕊,拓之十四。』
拓.应该是拓印的意思。
他听说过碑拓、字拓、玉拓、钱拓,这捲轴上,留有明显是女子的姓名,后面的数字应该是年龄。
看拓印形状,难道是.乳拓?
后方,展示的第二卷捲轴,则是一枚枚两瓣对称残荷形状的印跡,肌理纹路竟也依稀可辨。
下方同样有名有数,若丁岁安没猜错的话,大概是臀拓了。
下一刻,陈竑自得的言语,確定了他的猜想,“楚县公,这是本王从大吴各地搜集来的佳人,留下的肉身画谱,轻易不示人。楚县公观之,可比那呆板画匠笔下的仕女图,更多几分天然活色否?”
陈竑起身,主动走到丁岁安身边,热情的拉上他,走到捲轴前。
大约觉著丁岁安也是乐於此道之人,他伸出短肥手指指向一对满月印跡,炫耀道:“这是阿莹所留,她刚入府时,尚有些许野性难驯,不过略加雕琢,如今嘛,呵呵,已是本王身边最识趣、最乖巧的一个了。”
他言语含糊,所谓『雕琢』,兴许是那女子见了富贵、改变了想法,也或许是反抗无望,最终被磨去稜角屈服。
陈竑手指又移向另一个略显凌乱、边缘甚至带著些许挣扎痕跡的残瓣拓印,“这是晓月,最得本王疼爱,偏生性子执拗,不懂变通,年初一场大病,竟就此香消玉殞.”
陈竑面露哀戚,摇头嘆息,仿佛真是一位痛失爱物的收藏家,“著实让本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