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他藉机寻你麻烦。」
藉机?借什幺机?
这话说的没头没尾,丁岁安陷入沉思。
正此时,一只尾巴上亮着微弱萤光的萤火虫闯入了内院,却不知怎地被徐九溪吸引了,绕着她飞个不停。
徐九溪盯着看了一会,忽地檀口一张,毫无征兆的吐出长达尺余的分叉细舌,凭空一卷.
萤火虫消失不见。
「老徐!你恶心不恶心啊!谁知这萤火虫是从哪飞过来的!万一刚在茅房逛了一圈呢?」
「滚!本来不恶心,你一说恶心了!he~tui~」
「你这就叫狗改不了.」
「什幺?」
「狗狗改不了忠诚!」
「你那劳什子太阳能给我剩点,我也冲一下身子。」
「不早说,快没水了!」
「.」
徐九溪也不纠结,直接起身,纤指轻轻在肩头一勾,宽大的男式夏衫毫无阻力的从白腻皮肤上滑落,「那就一起洗。」
「一起就一起。」
丁岁安让出半个身位。
花架下这点淋浴空间本就局促,你挤我、我蹭你的,能洗出个什幺好来?
反正直到最后温水流尽,两人也没能从花架下走出来。
翌日,徐九溪天未亮时便已离去。
丁岁安辰时出门,甫一走上街头,便隐隐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劲。
一大早,街面上便不时有成队的军卒匆匆而过,时不时还能看到天中府衙的捕快、差人,沿街向百姓打听着什幺。
他们一旦看到泼皮、乞儿,二话不说便将人锁拿带走。
途经百花巷时,丁岁安还看到了惊奇一幕.百花巷内妓馆众多,这一大早的,一帮衙役将无数宿醉、卖春的恩客都赶了出来,恩客们个个衣冠不整,神色愤怒。
此处虽说只是中等消费水平,但这里毕竟是天中!
能在百花巷正常经营的妓馆,哪家背后没大佬的影子?
天中府衙无端得罪他们作甚?
丁岁安好奇之余,下马凑前。
「止步!闲人勿近!」
外围负责警戒腾龙军一名什长厉声喝止。
丁岁安掏出九门巡检衙门牙牌递了过去,那名什长一瞧,连忙双手奉还,抱拳见礼,「见过楚县公!」
巡检衙门肩负监察禁军之职,名义上,对方任何事他都可以过问。
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