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林寒酥立于二进东厢房外,一身素衣白孝,神态冷冽清绝。
身后站着十余名粗壮婆子。
不管侯管家心中如何想,眼前女子也是王府名正言顺的主母,赶紧躬身上前见礼道:“王妃怎来了前院?可是有甚要紧事?”
林寒酥垂目打量,却闭口不语,一旁的张嫲嫲开口道:“半个时辰前,嫮姱园进了贼,窃了娘娘头面,有人看见贼人逃进了侯管家的院子.”
侯管家豁然抬头,极为短暂的看了林寒酥一眼,又快速低头,“王妃是想说,老朽是窃财贼人?”
此时他心中已然明了,林寒酥这是要对他下手了.甚至理由都是当初他搜拿林寒酥时用的理由。
只不过现下翻过来了,一个月前侯管家攀诬林寒酥为‘窃财女眷’,现在换了林寒酥攀诬他为‘窃财贼人’。
林寒酥面色清矜,口吻淡淡,“你若心中无鬼,敢不敢让张嫲嫲搜一搜。”
好嘛,这句又是那么熟悉。
上月杜三郎、侯管家带人围了二进西跨院时,杜三郎就是这么质问丁岁安的!
女人的报复心呐.不但要报复,连场景都要给你复刻一遍。
可侯管家却不敢像丁岁安那般哈哈大笑后来一句‘不敢’。
他是真不敢让林寒酥的人搜他屋子.当了一辈子奴才,见识过多少后宅争斗,他怎会没这点见识?
既然张嫲嫲言之凿凿的要搜,他屋内一定被提前放了点东西.
情急之下,侯管家看到缩着脖子躲在一旁的王九,赶忙道:“张嫲嫲,你说半个时辰前贼人进了嫮姱园?”
“是。”
“呵呵,老朽半个时辰前正在和王管事吃酒,此事他能作证。”
林寒酥看向了王九,“王管事,此事当真?”
“当~当真~”
王九结结巴巴讲了一句,可还不等侯管家松口气,却见王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,连连磕头道:“王妃,此事和老朽无关啊!老朽的侄子在当铺营生,侯管家找老朽吃酒时,只说有几件头面想要找老朽侄子出手,老朽可不知道是他偷来的.”
“!”
侯管家愕然转身,死死盯着王九。
王九不敢看他,却哆哆嗦嗦从怀中摸出一枚凤头金簪,双手高举奉上,“王妃,这便是侯管家交给老朽想要出手的头面,老朽真不知晓”
“王九!”
侯管家枯松面皮一阵剧烈抽搐,迈着蹒跚步伐便要上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