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现在应该在发青。」
塞萨尔说不出是好笑,还是怜悯。他看了看对方的唇色,确实让他想起了那些饥肠辘辘了好一段时间的乞讨者,他想了想,从身边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块透明的东西,它摸上去很像是石头,但鲍西亚认为对方还不会做如此幼稚恶劣的行为,她接过来把它放进嘴里,才惊讶的发现,这居然是糖。
有了热量摄入,她感觉终于好多了。
于是她接着问道,「我可以摘下头巾吗?」
「如果你愿意,当然可以。」
鲍西亚立即擡起手来,非常爽快的拉下头巾,拆掉了固定发冠的发簪,将这个沉甸甸的东西从自己的头顶挪开,才一挪开,她的肩膀就放松了,脊背也随之挺直了起来。
「现在我可舒服的多了,我几乎以为我就是那个扛着地球的阿特拉斯。」
这个比喻让塞萨尔也不由得笑出了声,确实,此时的女性很少会露出自己的头发。如果单纯的只是披着头巾也就算了。作为贵女,必然要戴着缀满了珠宝的发冠,
这种发冠的底座虽然是羊毛毡,但上面必然有着厚重的刺绣以及琳琅满目的珠宝,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,并且非常,非常的重。他怀疑那个重量大概和他的头盔差不多了,但骑士们只要在上战场的时候戴着头盔,而这些贵女们却要时刻不停的顶着那些玩意儿。
还有法兰克贵族女性喜欢的希南帽,它们被做得又高又尖又长,或是生出双角,又或是打着螺旋,还要从尖端垂下细纱,这些帽子当然很漂亮,有着一种别致的风韵。但除了重量之外,那古怪的形状也确实对她们的行动造成了很大的阻碍——一些身材稍微高挑的女性,一旦戴上这种帽子,进出小门的时候,就必须要低头弯腰,相互行礼的时候,也必须要注意,不要向前鞠伸太过,不然的话,帽子就要撞在一起了。
得到了塞萨尔的允许,鲍西亚的胆子就越发大了起来,她甚至解开别针,将沉甸甸的斗篷也都扔在了石凳上,畅快的吸了口气,「可惜这个不能脱。」她指向自己的胸口,那里正被一面如同盾牌的无领外套死死的遮掩着,只能看到露出的一部分脖颈。
「我在威尼斯的时候,可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,我不知道您是否在这里看到过——我是说那些普通的女人身上……」
「你是那说那种领口开的比较大的衣服吗?」
「是的,露出一部分胸部的那种衣服,」鲍西亚说道,「威尼斯的贵女们已经开始盛行这种打扮了。当她们走入教堂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