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于看到亚拉萨路有着这幺一位继承人吗?
到那时候,阴谋家们是不会吝于使用任何手段的,毕竟,无论是在法兰克,在赛普勒斯,或者是在亚拉萨路,一个私生子若是能够登上王位,就代表着千百桩以婚姻为缔结方式的盟约遭到了亵渎和破坏。
他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兄弟和朋友遭受这样的羞辱。
「您说的对。老师,」他垂头丧气地问道,「但我真的什幺都不能做吗?」
「祝贺还是可以的,而且你也不用去赛普勒斯。再过两天塞萨尔就要回来了,你可以亲自去祝贺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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鲍西亚倒下去的时候,在场的人无不骇然变色。
塞萨尔的第一桩婚事中所发生的惨剧,每个人都记忆犹新,甚至在整个蜜月期间,他们都在提心吊胆,辗转反侧,不知道何时何地又会有什幺阴谋毫无预警地爆发出来。
如今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,四处风平浪静,一派安然,人们的警惕心也就慢慢地松弛了下来——直至此刻。
他们所能想到的第一个词,就是投毒。
这场宴会中,当然也邀请了赛普勒斯的修士和教士们,当即就两个教士冲了上去为鲍西亚检查和治疗,赛普勒斯的大主教更是一把摘掉了碍事的高帽子,俯身在鲍西亚的身边,双手合十,为她喃喃祈祷。
随着神圣的力量投入到鲍西亚的体内,她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,随后她睁开了眼睛,只是无法凝聚焦点——其中一个教士有些不敢置信的低下头:「我听到了两个心跳声。」他喃喃自语道。
「她怀孕了。」他说得很轻,但对于此时的人们无异于晴天霹雳,反应最快得当然还是最关心此事的丹多洛,他马上握住了鲍西亚的手,充满喜悦的追问道,「她是有孩子了吗?」
「让我再听听。」那个教士说道,随后每个人都立即屏息静气,甚至有一些人还按住了自己的嘴巴,在一片寂静中,教士再次侧耳倾听。
这位教士所擅长的就是倾听病人的呼吸声,心跳声,甚至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,他可以以此确定病人是否在痊愈,或是正在恶化。
当然了,除了病人之外,他最多去倾听的就是胎儿在母亲的身体中发出的声音,心跳,咕哝什幺的……他甚至曾经信誓旦旦的说,有个胎儿正在他母亲的肚子里祈祷。
这次他也没有叫人失望,何况鲍西亚腹中的胎儿非常强壮,「两个声音一大一小,」他重复道,「我没听错。是的,她怀孕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