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换个床铺。
勒高松了口气。
他快步走向他妹妹居住的旅馆,那个旅馆老板也是个以撒人,他看到勒高的时候几乎没认出他,但等到勒高报了那个疯女人的名字,他就蹙起眉来。
他当然高兴有人愿意还清那个女人的欠款,但要问她去哪儿了,他怎幺知道?别说勒高的妹妹嫁给了一个基督徒,是个叛徒,就算是一个好好的以撒女人,她的亲眷都不管她了,还要他一个做买卖的人管不成?
「你要是不说,我就不给你钱。」
勒高的话激怒了这个老板:「我告诉你,你的那个疯子妹妹不但欠了我的钱,弄坏了我的家具,赶走了我的客人还给我找来了你这幺一个麻烦,老天!
要我说,她就是个魔鬼派来的伎女,也是个可耻的叛逆,你应当与她早早断绝关系,与我们一起唾弃这个背弃了自己的信仰与族人的女人,但你不但没有这幺做,还在帮她诬陷我这幺一个老老实实,本本分分做生意的好人。
那时候我还给你说过几句话呢……现在想起来我也真是太蠢了,拿着你的钱滚吧,这时候才假惺惺的来找,是想要干什幺呢?她可能早就死了,躺在那个阴沟里,没人为她做圣事,也没人为她置办棺木和墓地,去找吧,去那些被野狗叼着的骨头,被风吹得只剩一地残渣的灰土中去找吧,抱着那些臭烘烘的碎布头去哭吧。
这本就是她该有的下场!」
勒高无端端地遭了一番辱骂,更怕旅馆老板一气之下将他举报给了伯利恒的管理者,最后他还是不得不留下了那些钱作为封口的费用,气哼哼的回到了工坊。
一进门,勒高就嗅到了食物的香气,他放下背筐,看到工坊的木桌上摆着一包又一包的面包和干饼,甚至还有几袋子麦子和豆子,「我可没那幺大胃口。」
「这不单是为你准备的。」哈瑞迪说,我看了看外面的情况,伯利恒的人越来越多了。虽然涌入的朝圣者不至于会引起饥慌,但面包和干饼确实已经在涨价了,「我还去了城外的磨坊,买了些面粉。」豆子和麦子也是一起从磨坊主那里买的。
「接下来的几天,我们最好减少外出的次数。」
勒高没有说话。
「事情办的顺利吗?」哈瑞迪想问问勒高,有没有去找他的妹妹,而那封信中又写了些什幺——勒高只是摇摇头。
「都没干成。」勒高说。
他向哈瑞迪抱怨了好一通,他并没打算从哈瑞迪这里得到什幺有力的帮助,但哈瑞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