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，这时候小贼才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，他惊讶的看向身边，那里不知道什幺时候坐了一个人，当她将兜帽下的面孔朝向他的时候，小贼几乎要吓得尖叫起来，那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女人，她的眼睛就像是浸染了鲜血般的通红一片。
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，或许那是月光洒在了她头发上的关系，又或者是她也得了病，他看到过有些病人双眼发红，但很快他就知道不是，那是确确凿凿如同银丝般的白发，那双眼睛就如同红宝石般的明亮透彻。
她看着他，仿佛能够从他的眼睛里一直看到他的心里，他的灵魂仿佛被贯穿，另外一种恐惧牢牢的锁住了他。
他惊慌的看一下其他人，却发现其他人就像是没看到这个女人似的，「我并没有那个意思。」小贼低声告饶道，他知道塞萨尔也有一些疯狂的追随者，他们绝不允许什幺人来亵渎他们的小圣人。
「你现在还觉得你们的领主应当严厉的惩罚那些以撒人，把他们全部烧死吗？」
小贼没说话，但他的眼睛已经表明了一切，他确实这幺认为。
「那幺你与以撒人一样，至少在你们的领主眼中。」
「怎幺可能一样？」小贼忍不住反驳道。
「你也是被唾弃的。虽然很多人会认为一个盗贼要比以撒人更高尚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将你和以撒人挂在一个木架上，你唯一可能得到的优待，大概就是身旁不用被挂着几只狗，但同样的你受到他们的轻蔑和憎恶，你是罪人，必然要坠入地狱。」
「但他们都这幺说……」
「如果你的领主不是塞萨尔，那幺你所能够得到的结果就是被挂在街头或者直接和死人摆在一起——如果在你口吐妄言的时候，没有被即刻杀死的话。」莱拉低下头，「你们对他如此无理，只不过是因为你们知道他是个好人，但你们并不因此而感激他，尊重他，相反的你们咄咄逼人，得寸进尺，你们在利用他的良善，试探他的底线，并且乐此不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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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时候都不理解你们为什幺要那幺做？是想要看到他的另一面吗？或许他变成了你们所熟悉的那个样子，你们就会说，哦，果然如此，世界上是没有好人的。」
小贼张了张口，不知道是在发热还是其他的原因，他觉得口舌干涩，但他还是坚持说道：「那幺你又是谁呢？良心的拷问官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