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叫上咸鱼，咱们商討下进攻计划吧。”陆渊最后对草原说。
“我看，绿洲城里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深夜，菲力还在跟著队长查抄特效药。
他们衝进市民们家里，殴打那些拒绝交出药的年轻人，然后从哭著求饶的父母手里抢过药，选下几句狠话。
每次迈过別人家的门槛，菲力都会觉得自己的罪恶，加深了一分。
“你们做的很好。”队长转身对他和队里的其他卫兵说。
“那些卖药和买药的人都是沧源的间谍，不值得同情，等这事平息了，城主大人一定会好好奖赏我们！”
是，队长很满意，城主也很满意，但，这就够了吗？
同事们没有欢呼雀跃。
此刻，就算他们堵住耳朵，也一定能听见全城大街小巷里传来的抽泣和怒骂。
其中似乎还有吼出来的口號，以及对那些口號的三两回应。
城主对此似乎不怎么在意，他不怕手里没枪的普通市民，只是一味地没收市民们买到的救命药。
昔日受到尊敬的城市卫兵，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变成了睡弃的对象。
不对，应该用“变成”这种说法吗？
一直以来，我们在市民们的眼里，都只是城主的走狗而已吧——他们只是不敢说出来吧——
狗屁受到尊敬—
“让所有人都满意，就代表你做的对吗？”
“他们真的满意吗？”
这两句话，再次浮现在菲力脑海里。
昔日里的一位友人，总是说起这两句话。
他曾经是菲力的中学同学，平时喜欢说些“大逆不道”的话，说什么城主是沙漠上最大的强盗，绿洲城市民们本应该过上更好的日子，但城主和贵族们刻意维持让大部分人只是饿不死的生活水准，以便让自己的统治更简单些。
16岁的菲力听不懂这些话，但他知道这些话不能乱讲，讲这样的话，很危险。
但对方就是不听。
他不明白友人为什么执著，那傢伙非常聪明，成绩很好，將来要是能顺利毕业，肯定能当上工程师，甚至有可能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当上工厂主。
那时候菲力心想，將来要是自己没有通过城市卫兵的选拔，那也没关係，我跟著朋友一起干一番事业好了。
他经常劝朋友，劝他说话小心些，实在忍不住的话，就只在家里和学校里说说，千万別在外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