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想削藩,岷府安危,系于伱一人,万万不可冲动!」
朱定燿不以为意,冷哼道:「削藩?恐怕没这个机会了!」
「朱希忠已经连夜回了武昌府,听闻邬景和也赶回去了,几人自顾不暇,哪里还空管咱们?」
「本王也不准备现在发难,只要过了如今这关,黎山王府的帐,本王早晚要跟成国公府算!」
「你放心,如今只要咱们合力,朝海瑞等人施压,必然能将他们赶出湖广。」
他当然有这个信心。
毕竟,出了荆府的事,可不是钦差能独断专行了。
毕竟湘王故事,伤的可是皇帝圣德!
难道这些臣下,要将如今那位黄口小儿,置于建文皇帝的境地幺?
只有虎头蛇尾,安抚宗室,才能给皇帝撇清干系。
那往后,他早晚要向成国公府报复回来!
话音刚落,朱定燿便感觉手上被抓得更紧。
他朝朱定炯看去,只看到反对的眼神。
朱定炯硬撑着坐了起来,猛地咳嗽两声。
缓了缓才虚弱道:「这次的事,八成就是朱显梡做的。」
「当初咱们也只是受这位王叔蛊惑,替他敲了敲边鼓罢了,如今钦差查到他头上,只能狗急跳墙,下此辣手。」
「但,上次也就罢了,这次却是不能再跟着他的步伐走了。」
那几位钦差,未必就束手无策了。
再者说……朱显梡对荆府下此辣手,没理由还信这位楚藩藩主,能顾及他们岷藩的利益。
替人火中取栗的事,没那个必要。
朱定燿皱眉: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
朱定炯死死拽住岷王的手,语气愈发恳切:「殿下,中枢削藩,有一就有二。」
「你我也不知,是皇帝的意思,还是内阁的想法,若是后者还罢了,若是前者……谁知道他还有多少年可活?」
「趁这个机会,抽身而退罢!」
朱定耀沉默不语。
朱定炯知道这位堂兄的固执,有心再劝,奈何身子有些扛不住,只能挑紧要的说。
他重伤难治,话说多了,声音已经带着嘶哑:「殿下,你趁着这个机会,直接上奏,揭发黎山郡王豢养水贼,勾结苗兵!」
「殿下受其蒙蔽,一概不知,却有失察之罪,自请削去爵位,免去禄银!」
朱定燿悚然一惊!
他面上满是不解,愕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