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拱桥,跨过金门槛,正要往中殿去。
邬景和突然开口道:「中殿就不必去了,去宗堂!」
樊山王朱载坅皱眉道:「泰宁王停灵在中殿。」
他面上只是疑惑,一颗心却逐渐下坠。
从先前在牌坊处,他就在试探这二人来荆府的目的。
二人坚决的态度,已经让他不抱侥幸的想法。
如今更是连吊唁安抚也省了,这是一副治罪的态度啊!
邬景和瞥了他一眼,沉声道:「本官要行宗法,自然当去宗堂。」
脾气火爆的德安王闻言再度跳脚:「邬景和,不要得寸进尺!」
「宗法?我荆府犯了何事!?」
朱希忠突然擡起头:「泰宁王都畏罪自尽了,敢言无罪?」
德安王扯着嗓门大喊:「什幺畏罪自尽!分明是你们逼迫宗室……」
话未说完,富顺王世子朱载垬扯了扯德安王的衣袖,连忙制止了他。
前者抢过话头,谄笑道:「钦差,彼时从火中救下来的二人,今日方才醒转。」
「虽惊魂未定,说话颠三倒四,但总算还原了当日情境。」
「泰宁王非是畏罪自焚,竟是为我藩世子朱常泠所害!」
说着,就要唤人去将证人带来。
樊山王几人对视一眼,神色难看。
今晨不是说好瞒下此事,顺水推舟,借此向皇帝施压?
这富顺王世子竟然自作主张!
出乎双方意料的是。
朱希忠制止了朱载垬,冷声道:「泰宁王亲手所书,贬损今朝为昏暴之朝!畏罪自尽还不够明显吗?本官就不必再行分辨了!」
说罢他便示意邬景和。
后者点了点头,也不再与众人掰扯,与朱希忠越过主人家,径直向宗堂而去。
只留下一行背影,以及邬景和一句话:「让王府属官、荆宗三子朱常泴,以及各旁宗尽来宗堂。」
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。
几位郡王面色阴沉,德安王一脚踢在了路边的植景上,七窍生烟。
富顺王世子朱载垬神色虽然也不太好,但仍是吩咐下人按邬景和的话去办。
而后缓步跟去宗堂,竭力思忖着钦差的路数。
……
钦差端坐堂上。
一干宗室受召,只好舍了藩主的丧礼,前来宗堂拜见。
几位郡王自不必多说,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