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,您说早晚要杀了我父子,我父说早晚回来了结岷府之案,我就心心念念,想着看到底是谁说话算数。」
他将手举过头顶,锦衣卫会意关上殿门。
朱时泰看向朱定燿,晃了晃手上的白绫:「殿下,如今看来,还是我父一诺千金啊!」
朱定燿目光,在锦衣卫身上扫了一圈,最后才落到朱希忠的身上。
这幅情境,他自然明白发生了什幺。
好快!
昨日听闻人还在长沙,竟然就杀到他府上来了!
他下决定遁逃,已经足够斩钉截铁了,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。
哎……朱定燿叹了一口气,这是被东安王拖累了啊。
事到如今,他也不挣扎。
只是站直身子,将仪态调整了一番。
他莫名想到那位岷藩祖辈,造反的广通王,东窗事发之际,是何种心情?
反正,朱定燿如今心中很平静。
许是王府第二次闹锦衣卫的缘故,也或许是知道眼前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缘故,他总归是没了第一次的暴怒。
心平气和。
他也不理会朱时泰,只看向朱希忠,从容道:「本王上次弹劾你的奏疏还在去京城的路上,没想到成国公又再度擅闯王府。」
「不知国公今次又所为何事?」
朱希忠摇摇头:「黎山王受你指使,豢养匪盗,事涉谋逆大案。」
「匪贼甚至还是世庙命令诛杀的朱定燇。」
「且不说殿下遣人刺杀我的事,只是这两条,谋逆造反、欺君罔上,就已是死罪了。」
「自然是为罚罪而来。」
朱定燿沉默半晌。
听到黎山王这几个字,就知绝无侥幸。
他想了想,竟是将此事以及自己的下场抛诸脑后,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。
开口道:「成国公,本王即便是豢养盗匪,可无论是打家劫舍也好,还是无意间臂助了朱英琰杀害张楚城也罢。」
「这些小事,往常至多也就削俸三年而已。」
「如今不过皇帝或是内阁一念兴起,改了主意,你就鞍前马后,赌上身家性命,要手刃一位亲王。」
他顿了顿,神色愈发不解:「皇帝如今是没有亲儿子封王,才任由你糟践亲王。」
「等他有了儿子后,什幺福王、忻王……届时他想为亲王正名,国公必然首当其冲。」
「朱希忠,你不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