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「公主聪明伶俐,学得很快呢。」
朱翊钧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:「有暇的话,也学学逻辑学。」
公主总是要出嫁的,数算什幺的不学也就罢了,但好歹学学逻辑学,搭配四书五经,做人多少能做得明白一点。
说罢,他缓得差不多,便摆了摆手:「这里不用你了,回去照顾圣母罢。」
李白泱盈盈一礼,很是识趣地退了下去。
朱翊钧看着此女的背影,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。
好看归好看,可惜自己是嫁给大明朝的男人。
过早娶妻可不是好事。
万一第一胎就是儿子怎幺办?
天下焉有五十年之太子?
政治生命并不是从死亡那一刻结束的,而是从接班人彻底成熟的那一刻。
这也是古之帝王,多有父子相杀的缘故。
他既然还年轻,当然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,就为日后的正事大局种下隐患。
想到这里,朱翊钧莫名其妙地拍了拍张宏,感慨道:「还是跑步好啊!」
还是得跑步!多跑步,才能免于不经意的时候,突然就中了两宫母后的暗算!
张宏进宫早,完全不明白小皇帝在说什幺。
没头没脑的话,他只好当作没听见,转而提及正事:「陛下,王阁老与礼部尚书马自强在承光殿外求见,已经等候多时了。」
朱翊钧皱眉,怎幺天天有人找。
往日也就罢了,今日他还要去视察内廷兵仗局呢。
都是提前半月说的事了。
视阅嘛,总得提前说好,让人准备——视阅不是奔着搞人去的,而是用最小的投入,让事情回归正轨。
要是一声不吭去了,那叫监察,奔着挽回损失去的,不可同日而语。
朱翊钧开口问道:「是什幺事?」
要是无关紧要,那就顺延一下,情理之中。
张大秘办事,从来不掉链子。
他躬身道:「马尚书那边,说是涉及到兵事,今晨一早便去内阁找了王阁老商讨。」
「但两位意见一时不能统一,又不愿上廷议公论,于是便联袂来寻陛下了。」
朱翊钧闻言,眉头不由皱得更紧。
两人同出一党,不想上廷议争论给外人看笑话,朱翊钧倒是理解。
但你马自强一个礼部尚书,能涉什幺兵事?
宗室造反了?太学生游街了?还是冬